白寶寶抬手一巴掌扇過去,“你是在跟我講道理麼?”
知墨被一巴掌掀翻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她捂著臉驚恐的看著白寶寶,她居然動手?對了,她是土匪,怎麼會不動手呢?
白寶寶冷笑,“我管你今天巧不巧呢,既然你惹著我了,那我就要收拾你。”
知墨嚇得嚎啕大哭起來,“少爺,少爺你救救我啊!”
顧臨棠充耳不聞,他相信白寶寶又不會殺人的,她自己有分寸。
知墨越喊顧臨棠這就是越拱火,白寶寶又一巴掌扇過去,她得讓人知道知道覬覦她的人是個什麼下場。
知墨雙手捂臉哭咧咧的衝著顧臨棠的背影求救,“少爺……就算您不在乎我,那我娘呢!我娘隻有我一個女兒……”
麵壁思過的顧臨棠皺眉,也是想到了徐嬤嬤。徐嬤嬤是他奶娘,從小給他帶大,感情自然深厚極了,隻是後來從軍了才會離開。
有一點知墨說的對,他不在乎他們兩個的情誼(根本沒什麼情誼吧),但是他在乎徐嬤嬤。
白寶寶這個沒喝酒的自然腦子更快,她思索一圈迅速道,“我又沒要殺你,不過是想罰你跪一會兒,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知墨愣住了,現在就隻是罰跪一會兒?女土匪這麼好說話麼?
顧臨棠聽了卻是知道,白寶寶改了主意不重罰,就是不讓他為難。既然這樣他得領情,所以顧臨棠更不說話了。
白寶寶琢磨自己不適合呆在這裏了,就對阿靜道,“你晚上看著她跪一會兒沒問題吧?”
阿靜就喜歡這種事,“這點小事肯定沒問題啊。”
白寶寶衝著阿靜眨眨眼,“那我可先回去了啊。”
阿靜了然,“大當家放心吧!”
白寶寶拽著顧臨棠出去了,等正主都走了,知墨便恨得咬牙切齒的要拿衣服穿。她臉上都腫起來了,又疼又委屈的。
阿靜看了,也學著白寶寶一腳踩在她衣服上,“你幹什麼!沒聽見大當家說讓你跪著麼。”
知墨梗著脖子道,“我要穿衣服啊。”
“大當家隻讓你跪著,沒說讓你穿衣服啊。”
“可是也沒說不讓穿。”
阿靜想了想,確實是這樣,然後她也一巴掌扇過去,打在知墨的另一邊,給知墨打的嗷嗷叫,又掀翻在地上。阿靜霸氣的甩甩手,“哇,怪不得大當家喜歡不講理。這也太刺激了吧。”
知墨的臉腫的豬頭一樣,紅著眼怒視阿靜,“你怎麼敢這樣!”
阿靜一挑眉,“我為什麼不敢?”
知墨崩潰嘶吼,“我是少爺身邊的人,公主要罰我就罷了,你又憑什麼對我動手!公主剛剛可沒讓你打人!”
阿靜一聳肩,“因為我不講理啊。你不服你就去找你少爺唄。”
“你、你——”
“跪好,就光著跪。再說還打你!”
知墨怕了,她不是女土匪的對手,隻能咬牙跪著。受了如此羞辱,即便是優柔寡斷如知墨也在心裏生了怨恨和勇氣,你們等著吧!都等著吧!
阿靜看著知墨的表情半晌,“不許在心裏罵人。”
管的可真多,知墨低頭道,“我沒有罵人。”
“真的麼?我不信~”
知墨太火了,“你不能胡亂找我茬!我沒有就是沒有!”
“好吧,從現在開始我一個手指頭都不碰你,那你好好跪著吧。”
知墨對此將信將疑,而阿靜也用行動證明了她的話——她去把窗子打開了。一股涼風夾著雪花席卷進來,吹的知墨一身雞皮疙瘩。
知墨慌亂抱住自己,這是要把她凍死麼?
阿靜道,“看你火氣大的,臉都又紅又熱的,什麼時候你表情好點了,我就給你關上。”
……
康寧夫人對知墨的遭遇一無所知,她以為白寶寶說算了就真算了。
回房間後,鎮國公問她,“這半夜的怎麼又出去了。”
康寧夫人道,“臨棠喝多了走錯屋子,去找了一下。”
“這怎麼會走錯?”鎮國公覺察奇怪。
“那誰知道呢。”康寧夫人不想再提那事,就道,“有件事與你商量商量,現在公主已經嫁過來,是不是可以給臨棠再選個側妃了。他好歹是個世子,身邊人也太少了。”
她完全後悔了容忍白寶寶進門,而現在她想彌補自己的過失。
鎮國公不解,“他又不要,你折騰這個幹什麼。”
康寧夫人反問,“你又怎知他不要。”
“他現在正是對公主熱情的時候,怎麼會肯要側妃。人家剛成了親正好著呢,你還是別亂來,平白惹人嫌。”
“我又沒說現在,選側妃的事兒可不得仔細的慢慢的查看麼。”康寧夫人哼了一聲,這一老一小都是跟她對著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