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臨棠幹脆就否認了,省著麻煩,“都是沒有的事,別聽外麵瞎說。”
知墨急了,看來少爺是真的被白寶寶瞞的死死的,然後她就愈發的心疼少爺了,“這是真的啊,公主開的那家天上人間的結香老板您知道吧,他就是公主的一個麵首!”
顧臨棠冷聲質問,“到底是誰告訴你的這麼仔細。”
知墨被嚇著了,“就是……上街聽的啊。”
“在哪裏聽的,說這話的人是怎麼講的。”
這反應不對啊,少爺不是應該去找公主理論麼?知墨感覺自己很委屈,但她不能把嵐小姐供出來,就胡亂說道,“外麵好多人都在說,太多了我就……我就忘了。”
原來是外麵又出麻煩了,顧臨棠重重出口氣,看來他又要忙活了。他囑咐知墨,“外麵的傳言不要信,也不要再和別人說了。記住沒有。”
“可是少爺……”知墨還沒說完,顧臨棠就已經走了。
知墨心裏難受,少爺這麼好的人,居然被白寶寶這樣捉弄!她一想到白寶寶的所作所為還有少爺的堅信不疑,就覺得自己有拉少爺出火坑的使命!於是知墨又去找康寧夫人了。
……
現在天冷,康寧夫人不願意出門,就在屋裏翻著庫房賬本,把合適的東西都劃出來讓顧臨棠自己忙去。
知墨進門後俯身道,“夫人安好。”
康寧夫人嗯了一聲,將賬本合起來推過去,“把這本拿給管家,讓他從庫裏提出來。”
知墨接過賬本,大著膽子問,“夫人,這是給公主的麼?”
“是啊。”康寧夫人歎息,白寶寶身份不一般了,這聘禮比她預計想給林嵐的更貴多了。但是想想白寶寶背後能借上的力,康寧夫人心裏還安穩一點,這錢也不算白花了。
知墨捧著賬本沒動彈,她方才在院子見到的那些已經很多了啊!怎麼還要繼續填呢!
知墨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多的珠寶,現在居然還要往裏加,她想想就酸的難受。這要是娶的表小姐也就算了,好歹是個好人,可結果還是給白寶寶這種女人。
康寧夫人喝了口熱茶,不悅的道,“你怎麼還不去?”
“夫人,我……”知墨又露出那個要說不說的表情。
康寧夫人很不耐,“你要有話就直說,別老是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叫人看了著急不知道麼。”這孩子別的都挺好,就是說句話優柔寡斷的。不管什麼事,開頭幾句肯定要憋半天憋不出來,說的難聽點,拉屎都沒這麼費勁的。
知墨被康寧夫人懟的梗住了,也來不及再去作態,直接就道,“我最近聽說了一點風言風語,不知真假,又怕事情影響了咱們國公府,所以來請夫人定奪。”
康寧夫人斜了她一眼,這不是也能把話說利索麼,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啊。“到底是白小公子鬧事,還是望仙公主又怎麼樣了?”
“是望仙公主,奴婢聽說……”知墨湊過去對康寧夫人耳語。
康寧夫人一下就瞪大了眼睛,急忙道,“你說真的?”
知墨肯定的點頭,“千真萬確,外麵都這樣傳。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肯定是有點什麼苗頭。”
康寧夫人回過神後質問她,“這事你可和別人說過?”
知墨下意識的否認,“沒有,奴婢不敢亂說。”
康寧夫人滿意了,“我知道你是為了國公府好,但是你記著,出了屋就別再提此事了。”
“是。”知墨把手裏的賬本舉起來,“夫人,那這賬本還送麼……”
康寧夫人懶懶的道,“就先放下吧。”
知墨心裏一喜,知道康寧夫人這是對白寶寶有意見了,喜滋滋的告退下去。
很快康寧夫人就把顧臨棠喊回來了,顧臨棠進門時候發現屋裏一個別人都沒有。而且康寧夫人見著兒子第一句就是怒吼,“你這個逆子啊!這親不能結了。”
顧臨棠居然有點習以為常的感覺,他娘現在情緒不定,一個主意能改八百遍,“娘你又怎麼了。”
康寧夫人氣的胸口都疼,“你自己說說,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
哦,這個可就多了,顧臨棠開始細數那些他跟老娘誇下的海口,“我答應……我答應讓白寶寶換個正常身份,還有一年之內洗清她的所有負麵傳言,還有……”
康寧夫人越聽越難受,連連擺手道,“行了別說了,我就問你,白寶寶一直在外麵亂搞是不是!”
“沒——”
“就算是抗旨,鎮國公府也不會讓你娶一個這樣的女人。若是沒成親就是不檢點,若是成親就是——”
顧臨棠頭一次跟他娘大聲說話,“娘你聽誰說的,是不是知墨。”
康寧夫人重重的一拍桌子,“你別管聽誰說,這婚就不能定了!”
行啊他就知道,知墨現在翅膀硬了,居然敢和他對著來。顧臨棠氣惱之餘和他娘好好講道理,“我可一直都跟白寶寶在一起呢,這事我都不知道別人怎麼知道的?你光聽了別人兩句話就要悔婚,就是鬧到皇上那裏都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