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聞鬆開手,寧王妃就跌坐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那邊寧王聽著都笑了。好啊,原來母女都是一路貨色。當娘的用下藥的齷齪方法算計了當朝元帥,當女兒的也用同樣的方法算計了當朝王爺。真不知道她們是蠢得還是聰明的。
白樺聞叫人將寧王帶出去,寧王妃和其她侍妾依舊關在這裏。
……
這天,一家酒樓的包廂裏。林嵐第七次約了知墨見麵。雖然顧臨棠回了鎮國公府,知墨也忙了起來,但她還是抽空來見林嵐,這已經是她們半年來養成的習慣了。
她們每次見麵的話題都是一個,那就是她們心裏共同的男人。
林嵐對著知墨憂慮道,“算了,我已經對表哥死心了,他這樣對我,我還有什麼好惦記她的。”
知墨跟著傷心不已,兩人拉著手像是姐妹一般唏噓感歎,“嵐小姐,您與少爺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對,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林嵐搖頭,“我以前常聽哥哥說男子就愛喜新厭舊,隻以為表哥是不一樣的,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區別。”
知墨看著林嵐傷心,就好像看見了自己一樣,還忍不住勸她,“少爺也就隻是一時新鮮罷了,等以後日子久了,會想起來嵐小姐的好。”
“他們這就要成親了,再記我的好又有什麼用,又不能去給他做妾。你、你別說了……”
知墨垂眸落淚。
林嵐低聲喃喃,“我便是沒有表哥,往後也得嫁個門當戶對的,就是不知道那人能不能待我好……”她這話像是說給知墨聽,又像是擔憂的自言自語。
知墨聽在心裏,也不禁思索起來。她的心裏少爺就是最好的,和嵐小姐最配,要是嵐小姐換個人,也不知能是什麼樣……
林嵐看著她那樣,忽然破涕為笑,“你這傻丫頭就不要惦記我了,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辦。”
“我……”
“白寶寶和表哥的婚期已定,年後就結,你有這樣一個土匪主母,日子該怎麼過啊。”雖然知墨還沒和白寶寶接觸過呢,但是已經默認白寶寶肯定要鬧事了。畢竟嵐小姐是和白寶寶相處過幾次的,次次那個女土匪都欺負嵐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個壞人。
知墨愁容滿麵,“這能怎樣,忍著就是了。”
林嵐道,“隻怕你光忍著也沒什麼用,表哥身邊沒個丫鬟,就屬你最貼心。而且你跟著表哥那麼些年了,一直知冷知熱的。白寶寶那人心眼小,到時候看見你了難免會不舒服。
哎,這要是個懂禮數的主母,定會念著你的功勞,主動抬你為貴妾的。可是白寶寶麼……她不給你穿小鞋都是燒高香了。”
知墨被她說的眼睛一紅,這還沒怎麼樣呢,她就已經遇見了自己將來的悲慘處境。好像白寶寶是個洪水猛獸能吃人一般。
林嵐繼續火上澆油,“哎,一想這個我就不忍心。你和徐嬤嬤也算是勞苦功高了,最後落個如此下場。”
知墨用力攥著衣袖,“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也怨不得別人。”
兩個女人互相安慰了幾句後,知墨先行離去。臨出門前,林嵐又猶豫的道,“對了,還有件事……”
“嵐小姐請講。”
“等白寶寶嫁過去,你幫我好好盯著她。當然了,我不是為了別的,隻是怕她……”
“什麼?”知墨被提起了好奇心。
林嵐一咬牙,終於努力說了出來,“哎,我怕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表哥和鎮國公府都臉上不好看。你知道她在外麵好多男人吧,她當土匪時本來就瘋慣了,萬一到時候再不收斂……”
知墨人很傳統,被這事兒給嚇夠嗆,“這、真的假的?嵐小姐,這事不能亂說啊。”
林嵐細給她講,“天上人間那位結香老板你知道吧,他就是白寶寶養的麵首。不少人想要和結香老板好,但是都他被回絕了。哎,這話也不是我瞎編的,是外麵傳的風言風語叫我聽見了。”
“這、這也太不避嫌了……”後麵的話知墨都說不出口了,這樣隨便和妓子有什麼區別啊!
等知墨人一走,林嵐就露出了陰狠的神色。
嗬,既然她得不到,那白寶寶也別想好好的拿在手裏!就算她不能嫁進鎮國公府,也一定要找個人收拾她。女土匪肯定不懂深宅大院的規矩,隻要好好tiao教tiao教知墨,就足夠折騰她了。
林嵐對此非常有信心,這女土匪在戰場上風光算什麼,有能耐你把家宅這一畝三分地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