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笑起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了。”
蕭意和他打商量,“皇兄,父皇身體不好,你換我來吧。”
寧王陰冷的看向他道,“你以為我會信你?趕緊把我要的東西拿來,別想耍什麼花樣!”
蕭意繼續勸說,“皇兄你想,我平日又不習武,而且你看啊我什麼都沒有帶。”蕭意說著展開手臂轉了一圈。
寧王見此忽然改了個主意,要不然多留一個人質也好。而且皇上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蕭意也死了的話,那這海月國就真的沒儲君了。這皇位他得不到,任何人都別想要了。
寧王露出一個笑容,“好,那你過來,我與你交換。”
蕭意驚喜,馬上要要跑來,寧王驚恐道,“不行,你走慢點!還有讓其他人都退下!”
蕭意連忙答應,回頭吩咐遠處的弓箭手,“你們都走遠些,不要讓我再看到。”
士兵們猶豫著沒動彈,這時白樺聞終於趕來。
“五皇子留步。”這位元帥時隔十幾年又一次提起劍來,威風不減當年。
蕭意麵露驚喜,寧王看著多年不見的嶽父隻有嘲笑,“白元帥不是生病了,現在看著生龍活虎,不見得是哪裏有問題。皇上你看啊,你不要治他個欺君之罪麼?”
皇上不搭理寧王的話,而白樺聞也不想和他溜嘴皮子,“你竟敢挾持皇上,若還要命就趕緊放開。”
寧王陰冷道,“反正我怎麼都是個死!何不拉上一個墊背的。”他用力勒著皇上的脖子,絲絲血跡從匕首上滑落。
蕭意驚呼,“白元帥,我剛剛許諾皇兄,隻要皇兄肯放過父皇,無論發生什麼事父皇都不會傷他性命的!父皇能答應的!”
白樺聞正猶豫著,皇上終於開口了,“朕對於身邊有奸細的事早有準備,但卻沒想到是你。”
寧王怒道,“你搶走我皇位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我才是海月的正統太子,你作為皇叔隻能封王!憑什麼你要把我們的身份顛倒了,憑什麼你要換走我的皇位!”
皇上看向白樺聞,“白元帥。”
“臣在。”
皇上聲音清冷至極,“現在你聽好了,朕命令你立刻斬殺寧王亂黨,若朕身死,由五皇子蕭意為國君。”
“父皇!”
“你住口!”
蕭意和寧王同時喊出來,寧王急的都要哭了,他這麼做是為了活命啊,他要活命啊!“你要害死我、你就是要害死我!”
皇上抬手抓住寧王的手腕往脖子上按,但是寧王用力抵抗著壓力。他不能真殺了皇上,但是也不能放開,他要的是籌碼、是活命,他要這個人的命又沒有用啊!
眼看著皇上和寧王爭執越來越大,脖子上的傷口也愈發加深,蕭意忽然跪下懇求,“父皇不要!”
寧王不想讓皇帝就這麼自己把自己搞死了,他繼續做點什麼轉移皇帝的注意力。於是寧王又把目光投回白樺聞身上,他大喊道,“白樺聞你裝什麼裝!勾結九龍國難道沒有你一份麼!你還記得玄影軍兵敗麼?皇上,白樺聞他也不幹淨啊,他和我是一夥兒的!隻是我倒黴了,我沒路走了,他就想要落井下石把我推出來以求自保。
皇上你要相信我啊,但凡我還有辦法就不會幹這樣的事!他急著趕來隻是想給自己脫罪罷了,你明白了麼。”
他這樣說確實短暫的轉移了皇上的注意力,隻是皇上沒有質問白樺聞,而是回頭怒視寧王。
白樺聞用劍指他,“老夫的長子保家衛國上陣殺敵、豈容你這樣的叛賊胡亂汙蔑。”
“汙蔑?玄影軍所向無敵,那一場是怎麼莫名其妙的戰敗的?白昱之後來又是如何自己找死的?你都忘了是麼?”
“你、你——”
這個白樺聞確實無法解釋,他的兒子就是因為這樣才背負了二十年的“疑似通敵”的罪名。所以他以年邁為由交還兵權想要辭官,求得全家人平安。不過是皇上並沒有同意罷了。
皇帝沒有說話,無論之前還是現在,他心裏都是不信白家會叛變的。而且白家和寧王恩怨已深,當年鬧得全京城都跟著看熱鬧。現在寧王說他們是一起的,任誰想想都是騙人。
寧王看皇上沒有反應就急了,他是死定了,可是他想要白府也完蛋啊。為什麼皇上不質疑白府,為什麼?
“你不信是麼?你不信是麼?!你下令去他府上找找啊!”
白樺聞立刻想到了剛回家的寧王妃,“你讓寧王妃帶著孩子找來白府,就是吃準了我們沒辦法趕她出門對麼!你讓她做了什麼?你是不是讓她栽贓陷害我白府!”
寧王不屑極了,“什麼栽贓?那是你女兒,要說栽贓,也是你們栽贓了我,居然把這麼一個臭婆娘硬塞過來!讓我休不得罵不得!”
他說話時候人很激動,胳膊也來回晃動著。皇上被挾持著,也跟著寧王的動作轉了轉身。就這麼一轉頭的功夫,剛好看見兩側斜後方有將領在悄悄地摸索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