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之看攔不住她,就自告奮勇的引路過去。
寧王妃手牽著孩子,叫奴仆們拎著見麵禮一路跟著。
過去的路上,白恒之低聲質問寧王妃,“你已經如願進門了,直接說你的目的吧。”
寧王妃一路看著自己幼時熟悉的景色,非常輕鬆的道,“二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啊,我能有什麼目的?難道我出嫁了就真成了潑出去的水、就不能回娘家來看看麼?”
白恒之嘲諷道,“這裏沒有別人,寧王妃就不用說那些漂亮的場麵話了。”
寧王妃冷哼,“哼,我隻是回來看望爹娘的,信不信由你。”
“你不說就算了,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想著動什麼歪腦筋。要不然,就就算你背後是寧王府,我也一樣不會放過你的。”
寧王妃在心裏暗罵了他幾句,都已經落魄成這樣了,傲氣的性子一點都沒見改,也活該他翻不了身。
蕭紅英和蕭然姐弟兩個更對這外祖家全無好感,沒想到外祖家的人都這樣粗鄙,怪不得父王母妃從不帶他們來探親。
這兩人帶著兩個孩子,很快近了白府最大的院落。
跟皇上請辭在家修養的白樺聞、白老元帥正精神抖擻的和白老夫人下棋呢。
白老元帥這老頭兒長得是濃眉大眼身高八尺,一看就知道年輕時候定然極其俊朗。而白老夫人則是綠豆眼睛蛤蟆嘴,矮胖的橫豎一邊寬,更像個長殘了的球兒似的。
老夫妻兩個精神抖擻的下棋,白老元帥落了白子,又吃掉一片黑棋,氣的白老夫人直瞪眼睛。
白老元帥一摸腦袋,“忘了忘了,我要讓著你的。”然後又把剛落的白棋拿走,把吃了的黑棋一個一個擺回去。
白老夫人不幹了,“去去去,不下了,下個屁。”
白恒之他們在外麵就聽見了屋裏的動靜,白恒之連忙出聲,“父親母親,你們看誰回來了。”
白恒之領著人進門來,寧王妃恭敬道,“父親,母親。”
“是你?”老夫妻兩個都愣住了。
“多年未歸,沒在父親母親身邊盡孝,是我的疏忽。以後女兒會多回來看望二老。”寧王妃說話特別溜,還拉著兩個孩子往前送,“快叫祖父祖母。”
孩子這次聽話的叫了。不過蕭紅英嘴上是乖,心裏依舊鄙夷著。她對於這位祖母的第一印象特別差,實在是因為她這個祖母太醜了。
“你怎麼回來了?”白老元帥是迷惑多於生氣的,他這個女兒走了以後多年不回,怎麼會在這個關卡跑回來?
寧王妃溫婉的道,“是因為想念爹娘和幾位兄長姐妹,其實我早惦記著回來看看了,隻是最近才得了空。”
她作為寧王妃,是皇家的媳婦兒,即便是回了娘家也應該被奉為上賓的。隻是現在她還願意給二位請安,已經是給足了娘家人麵子。
白老夫人對她完全不信,拉著一張臉質問,“寧王妃此次回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吩咐白府?您大可以直說。”
寧王妃露出傷心的神色,“當然是沒有,怎麼母親和二哥都這樣說呢。”
當然要這樣說啊,也不怪他們多想,多年不聯係的親戚忽然上門獻殷勤,肯定非奸即盜!
“這次回來還給父親母親帶了禮物,希望你們喜歡。”寧王妃招呼後麵的奴仆講東西放在棋盤上。
白老夫人冷著臉一動不動,白老元帥倒是象征性的看了一下。東西是好東西,很貴沒錯,不過白府又不缺這個,誰稀罕呀。
他看完了禮物又看向白老夫人,試探的道,“既然女兒回來了,那就住下?”
寧王妃點頭,“是要小住幾日。”
白老夫人氣的別過頭去,白老元帥無法,隻能吩咐了二兒子去辦。
寧王妃出嫁之前的那個小院肯定是不能住了,當時她就是一個庶女,住的地方也不怎麼大,現在已經不符合她如今的身份了。而且兩位小姐公子也不是能怠慢的主。
寧王妃的回來引發了白府上下的迷惑。
二夫人和三夫人坐一起,二夫人繪聲繪色的給她形容了寧王妃回來時候那趾高氣昂的樣子,最後補了一句,“哎,她要是看不上咱白府就別回來啊,好像誰求著似的。她搶了小妹的未婚夫就算了,還不珍惜,掉頭又去勾別的男人,真是惡心。”
三夫人勸阻道,“二嫂可小點聲,別叫人聽了去。”
她二嫂人好性子直,就是說話太隨便了……
二夫人一瞪眼睛,“看誰那麼嘴碎敢去和她說閑話!”
三夫人道,“倒不是怕誰說什麼,隻是叫那些奴才聽了有樣學樣。”
二夫人微微壓低了語調,“她肯定是有什麼算計。”
三夫人勸她,“可她現在可是寧王妃啊,她非要在這兒住下,誰能攆她走啊。就算你是爹娘也隻能受著,咱們隻要自己問心無愧,管她想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