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們麵麵廝覷,看大當家這渾身酒氣、臉頰通紅的樣子,明明就是喝多了。可他們大當家千杯不醉啊……
不過心情不好確實容易喝多,難道這是和顧將軍鬧矛盾了,所以就這樣了?顧將軍也真是的,大當家剛回來就給人惹成這樣。
小隊長道,“大當家何必親自去呢,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們吧。”
其他人反應過來,跟著點頭,“啊是啊,大當家還是好好休息。”
“我們肯定把顧將軍搞定。”
白寶寶猶豫了一瞬,“你們能行?”
“行!絕對行啊!”看大當家醉醺醺的,萬一撒酒瘋他們怎麼辦。敢不敢上手拉先不說,關鍵是也拉不住啊。
“那就交給你們了。他厲害著,不要硬來。去了以後先找個借口博取他的鬆懈,然後偷偷把人敲暈。或者帶上迷藥也行。馬車不要忘,還有要避開營地的其他耳目……”
白寶寶很細致的講著注意條例,土匪們聽著都懷疑她到底是喝沒喝多,這計劃太詳盡了。
白寶寶皺眉問,“聽明白了麼?”
“啊聽明白了!”土匪們紛紛答應。
白寶寶蹲下身來往門檻一坐,兩條腿霸氣的岔著,“我在這兒等著,趕緊去行動。”
這下他們可沒有辦法了,還得組團下山去劫姑爺,看這事兒鬧得。當老大的搞家庭矛盾,最後是他們當手下的去調解。
土匪們怕大當家真在門檻上蹲一宿,沒辦法了隻能出發。他們知道教頭二當家他們都喝了酒早早睡了,所以小隊長自作主張誰也沒通知,一隊人連夜駕車來到軍營。他們老老實實的遞交了身份證明,得以進入軍營見到顧臨棠。
顧臨棠本來已經休息了,不過他聽說黑風寨的人半夜找過來,就肯定是有什麼急事,隻穿著白色的中衣披著大氅就出來了。
“怎麼了?白寶寶有事?”
可不就是大當家有事麼。領頭的土匪客客氣氣的道,“我們大當家……喝多了。”
這個理由真是難以啟齒……白寶寶喝多了應該在黑風寨好好呆著啊,跋山涉水來找顧臨棠又沒有用,這不是矯情麼。
不過顧臨棠沒有說別的,而是先關心了一下白寶寶,“她是喝太多酒身體難受了?還是想見我了?”
要是這樣就好了,小隊長歎息,“顧將軍,我們大當家的說了……她是山大王,做事有規矩,要將軍您嫁進黑風寨去。我們說什麼可不好使,您看看怎麼辦吧。”
顧臨棠沉默考慮了一下,“她真這麼說?”
“嗯……”
顧臨棠想了想,然後起身開始在營帳內翻找東西,土匪們默默地看著。很快顧臨棠就收了拾一個小包袱,他穿上錦袍,將包袱提在手裏冷靜的說道,“走吧。”
土匪們非常欣慰顧臨棠沒有為難他們,而且他們也相信顧臨棠肯定有辦法對付大當家。
顧臨棠跟著土匪們連夜上山,等到地方的時候都後半夜了,再磨蹭磨蹭估計天都亮了。白寶寶沒在門檻上坐著,而是在院子裏一圈一圈的走。
巡邏隊看著顧臨棠進院了,非常有眼力見的走開巡邏去了。
“寶寶……”
白寶寶看見顧臨棠進門,就停下腳步招手叫他過來。顧臨棠一靠近就問道她滿身酒氣,他微微皺眉,伸手扶住白寶寶的肩膀,“少喝一點。”
白寶寶酒勁兒還在,她一把拽過他領子把人拉過來,特別凶狠的說道,“以後,你就不用下山了,就在這當我夫人吧。”
一聽就是醉話,邊關戰事還沒結束呢,但是顧臨棠順著她點頭,“好。”
這答應的太痛快了,白寶寶還不相信,她之前抓上來的四個一開始都在抵抗啊。不對,結香可沒有……
顧臨棠保持著被她拎著領子的姿勢,把手裏的包袱舉起來在她麵前,說道,“裏麵是我的全部銀票和地契,但是出門在外沒帶多少,京城裏還有。等回去了全部給你,當我嫁過來的嫁妝。”
白寶寶瞬間就氣消了,無名火漸漸消散。她慢慢鬆開顧臨棠的領子,輕輕地托住那個包裹。
多實在、多好的孩子啊,錢款全部上繳,她……還要個屁的求婚啊,要人夠了。白寶寶財迷一般攥緊了手裏的包袱,眼淚汪汪的。
顧臨棠看她醉眼朦朧,直勾勾的看著包袱也不動彈,估計是驚到了。他哄著問,“不氣了?”
“嗯……”
“以後別喝這麼多。”
“嗯。”
霸氣側漏的白寶寶變得安靜正常了,顧臨棠攔著她帶她進門,哄孩子似的語氣說道,“睡覺吧,很晚了。”
“哦。”
白寶寶順從顧臨棠的每一個舉動,給她脫鞋、脫外衣、蓋被子。隨後他還在她床邊輕輕地拍著她,直到白寶寶閉上眼。
婚前恐懼症來的突然去的突然,白寶寶就這麼被顧臨棠給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