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寶把詔書隨手扔在地上,“都是沒用的東西,全都燒了別留,把他綁了帶走吧。”
土匪們將出連赫綁好了手腳,堵上嘴,押送上一輛完好未被波及的馬車。再把九龍國士兵的隨行軍餉等裝車帶走,其餘的一把火全部燒了。
此時的黎明火光衝天,眾人趁著最後的夜色離去。
他們為了隱去行蹤選擇了繞路,進入山林後奔波兩天兩夜不休,才把出連赫帶到了他們在九龍國的基地。
這裏是一個小鎮子,人口不少隻是在幾萬左右。基地的門麵是個雜貨小商鋪,小商鋪後麵小巷直通一處大宅,大宅後門再出去則是一丁字小巷。這裏道路雖不寬,可是重在曲折縈繞、四通八達。白寶寶選在這裏落腳是因為小鎮沒有城牆,真出了事不會遭遇封城查人的情況。
到了地方後,白寶寶親自安排出連赫的事。出連赫受了傷,在車上顛簸兩天沒吃沒喝還沒好好處理傷口,人已經快暈過去了。
但是他堅持著清醒,剛被放下車來就立刻勸說白寶寶,“咱們先聊聊吧。”
白寶寶感覺有意思,“你想聊點什麼?”
出連赫道,“我能保證,你要是願意歸順九龍國,我定能讓皇上賞你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光是當個土匪能有什麼能耐,而且你能造出那樣可怕的東西,不走仕途是埋沒了你的才能。”
白寶寶雙手環胸,“你說的這些東西,海月國的皇上也給我,我為什麼要拋棄海月國來找你們呢。把他關進柴房去。”
出連赫被人拽著走,趕緊喊道,“可是待遇這事還可以商量商量,不能一口咬死了啊。”
白寶寶懶得聽他這些可笑的話,“你們都看好了他啊,他要是有逃跑的心思就直接砍死拉倒。”
這幾天來路匆匆風塵仆仆的,白寶寶進屋後一邊解開衣服一邊吩咐人送來熱水。
侍奉她的女土匪送熱水進來,和她嘀咕道,“大當家還留著他幹嘛,不如殺了更好。”
“先看看能不能摳出點消息,問出一句就是賺了。最近你們都把眼睛放亮了,好好看著,小心有人追來。”
“是。”
白寶寶坐到熱水裏,女土匪在浴盆旁邊放上一個小方桌,桌上擺好毛巾皂角還有近期的信件,然後就離開了。
白寶寶一邊泡澡一邊翻開信件,都是他們調查來的嘉平十年的事情。
嘉平十年發生了許多大事,這是開國皇帝在位的第十年,當時太子還是如今的寧王。先皇駕崩,傳位昭書傳位於當今皇上,也就是白寶寶的舅舅,太子被廢後並未失勢,而是改立寧王,依舊享受榮華富貴。
這也是為什麼程昊他們一直懷疑寧王的原因,一個太子,馬上要登基了卻被人擼下來,心裏能平衡就怪了。
當今皇上登基以後,同年更改年號嘉平為建元,也是在這一年,白元帥回朝,白昱之被封為西北軍鎮守邊關。當時玄影軍所向披靡,結果第二年就出了事。
當然了,以上這些消息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算不得什麼,也用不著調查。眼線查到的是另外的事情——嘉平十年先皇駕崩之前,寧王似乎出現在九龍國境內。
這個消息來源於告老還鄉的一個年邁太監,據說當時有幾位皇子前往納錫城曆練,老太監就是隨行伺候的奴才之一。
老太監見到眼線給他看的寧王畫像後,認出了畫像上的那個人。
老太監能記得這麼印象深刻,也是因為當時的事情太離奇了。這個人被當做貴客出現在皇子的別院內,誰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這和老太監無關,他當時並不負責伺候貴客。
直到某一天,老太監忽然發現伺候在貴客院子裏的奴才們消失了,他們最開始不知怎麼回事,還在私下裏打聽人都去哪兒了。路過的管家聽見了把他們訓斥一番,叫他們閉上嘴滾開。從那以後誰也不敢再問什麼,隻老實做自己的事。
後來他太害怕了,總擔心自己也會悄無聲息的就這麼死了,後來再回皇宮沒幾年,他就找個機會出宮養老去了。
白寶寶用手指撥弄著紙張思考著,兩國多年不合,海月的太子為什麼會去九龍?難道他早知自己太子之位不保,所以要提前找到盟友?而且玄影軍在建元二年出事,貌似也合得上時間。
不過皇宮管製森嚴,先皇身為開國皇帝一定手段厲害,她的皇舅舅也頗為厲害,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太子偷偷溜走了?京城距離邊關十分遙遠,可不是短時間就能趕個來回的。
雖然現在有寧王通敵外國的嫌疑,可這些都隻是打聽來的,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啊。
……
最近修大將軍那邊也得到了一個消息,聽探子來報,九龍國派出一隊兩萬人的精兵前來。於是修大將軍早早準備好,就在前線鋪開陣營等著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