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寶全程都是看個熱鬧罷了,卻聽她身邊的人嘟囔道,“哎,沒想到常大人酒品這麼差啊。”
“以前我和他喝過,常大人千杯不倒。”
“嘖嘖……”
千杯不倒?白寶寶想到了什麼,就問白貝貝,“常大人是武將?”
白貝貝搖頭,“不是啊,他是軍器監的,但隻是動動筆杆子,沒聽說過他有什麼身手。”
白寶寶點點頭,畢竟這事和她無關,她不打算做什麼多餘的事情給自己惹麻煩。
雖然常大人人品尚可,在朝中也有好友,但是這個時候沒人敢為他求情。
要是別的事還好商量,關鍵是他鬧到皇上麵前了,還叫皇上親眼看見了,誰求情都是白送人頭罷了。
常大人喝酒誤事就隻是小小插曲罷了,三日後的早晨,白寶寶和顧臨棠等人按時上路。
城門外,這次出征的人各家父母親朋都來送行。
大長公主和白貝貝也來和白寶寶道別。白貝貝一臉依依不舍,不過這依依不舍是用來麵對他娘的。他懇求道,“娘啊我也想去……”
大長公主看看倆個頭一般高的兒女,“你別去添亂了,你立起來還沒馬腿高呢。”她明顯是看不上兒子這小豆丁。
白貝貝不服氣,“我和我姐一樣高,那我姐也是——”
大長公主嫌棄極了,“那不一樣,寶寶是個姑娘,長得五大三粗像什麼話。你想比就去和顧將軍比~”
“切,我要是能比的過我不就比了麼~”白貝貝轉過身來背對著大長公主,偷偷衝著白寶寶眨眨眼。那意思就是要幹點啥了。
白寶寶立馬舉報,“娘你快看啊他要使壞了。”
大長公主側頭去看兒子的臉,“是麼?你又在搞什麼鬼?”
白貝貝悲切道,“原來我們不是一夥兒了?”
白寶寶聳肩,“你現在才發現啊。”
另一邊,鎮國公和康寧夫人也拉著兒子叮囑。康寧夫人紅著眼眶,又是不舍又是埋怨的瞪著顧臨棠。
顧臨棠無奈道,“娘我年年都回來還不行麼,你不要總是這樣。”
康寧夫人責怪道,“我雖答應你求娶女……望仙公主,但也是有條件的!”
顧臨棠連連打斷她,“我知道我知道,都記著呢。”
康寧夫人無奈的歎口氣,她可憐的兒子終究是栽在女土匪手裏了。
鎮國公就鎮定許多了,“去時好好帶著臨溪。”
“我知道了。”
顧臨溪是顧臨棠一個旁支的堂兄弟,關係都很好。
鎮國公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好,去吧。還有自己也要保重……”
告別後的眾人都上馬出城,代表皇上前來送行的元樹站在城門口處,衝著他們揮著手朗聲道,“早日歸來啊。”
白寶寶和元樹他們擺完手,又回頭問顧臨棠,“哎,他怎麼有點不一樣了?他是有個雙胞胎兄弟麼?”
白寶寶曾火速的把顧臨棠的狐朋狗友發展成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她和這些人一起喝過幾次酒,元樹給她的印象早已深入內心。這位禦前侍衛有著絕對的細心和謹慎,他的職位與人設完全相反。
顧臨棠道,“沒有啊,他是獨子,下麵隻有兩個妹妹。其實他工作和私下就是兩個樣子,他現在看著很……那個,就是因為還在工作期間。”
“哈?”
“是覺得很奇怪吧?”
白寶寶恍惚搖頭,“其實也沒什麼,你這個人看著有點老古板,不過你朋友還真是五花八門啊。多一個性格分裂的也挺好,就當是在集卡了。”
顧臨棠不確定的問,“你……是不是在誇我們。”
“對啊,誇你們的多樣性和多元化。”
“……哦。”他信了。
騎馬走在他們身後的林燁目光陰鬱,他死死地盯著那並肩而行的兩人,腦子裏想著的全是怎麼給妹妹報仇。
他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沒有感覺任何不妥,他反而覺得顧臨棠才真的過分。顧臨棠還是人麼?居然絲毫不念朋友情誼,還背棄了嵐兒的感情。
這是當靖文侯府好欺負麼?
林燁在心中發誓,他一定不會讓這兩人好過的。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就是一路急行軍,他們這次過去又順道押送了一年的糧草。而且隨行當兵者都是男子——當然了,除了白寶寶還有她帶的那些“侍女”。
有的人以為白寶寶這些女人很難堅持得住,還打算看她們笑話呢。但是就是這些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們,從行軍第一天開始就沒喊過累。
她們白天趕路,晚上搭帳篷燒火做飯巡邏放哨樣樣不落,完全和別的男子一樣。除了晚上睡覺時候帳篷要離遠一點,梳洗時候要躲起來或清場周邊,就再沒有其他特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