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寶也好奇的看著大長公主,等著一個解答。
大長公主陷入回憶之中,流露出溫柔神色,“這和一段往事有關,那是我剛剛到仙兒郡的第一天,身上的錢花的花丟的丟,就差要流落街頭了。我太餓了,就想著要不要偷偷拿點東西吃。
當時街上有個賣包子的攤子,包子又白又大熱氣騰騰的,我特別想吃。不過天太冷了,路上行人很少,我不好隨便湊過去拿,很容易就會被發現的。
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就盯著來買東西的人下手。等他們買走了包子,我再悄悄跟上去偷拿。”
白寶寶忽然知道了後麵劇情的發展,“我爹該不會就是那個被你盯上的倒黴蛋?”
“……對。但是被我盯上是他幸運,怎麼能說是倒黴呢。”
“然後呢?”
“然後我拿著一塊轉頭,跟著他走到一個小巷子裏,想要把他敲暈。但是他發現了我,我倆在街上大打出手。但是你爹比較厲害,結果是他把我砸暈了。”
白寶寶槽多無口,堂堂大長公主拎著磚頭去敲人腦殼打劫包子。怪不得她要嫁給土匪,果然就是一家人。
白貝貝追問,“那再然後呢?”
“再然後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啊,他還給我包子吃,然後就有了你姐姐,後來又有了你啊。”大長公主言簡意賅的點名主題,“所以我們生了個女兒就叫寶寶。”
大長公主用了很長的篇幅來講包子如何如何,這讓白寶寶感到驚恐,“也就是說,我居然是根據包子命名的?”
這個名字已經很難聽了,但是看在它是“寶貝”意思的份兒上,白寶寶勉強能夠接受。但現在有人告訴她這連“寶貝”的意義都沒有,就是個包子,純粹是因為包子是定情物,所以取了個諧音唄?
白寶寶很心塞,一個她認為的難聽的不能夠更加難聽的名字,居然還有在意義上傻缺下去的空間。
白貝貝幸災樂禍,他姐的意義就是個包子,以後他有的嘲笑她了。白貝貝滿懷自信的追問,“那我呢那我呢?我這個就不是包子的發音了吧。”
大長公主態度敷衍,“你啊,你姐姐叫寶寶,我懶得給你取名。我想著寶貝寶貝,連在一起也挺好的,就全當是父母的寶貝吧。所以給你取名貝貝了。”
然後白貝貝也不說話了,原來自己就是個為了和姐姐搭配,這還不如他姐姐那個大包子有意思呢。
人家是正品,他是贈品。
大長公主和顏悅色的拍拍他們腦袋,“改名字的事就不要想了。”
……
次一日,李秀才酒醒遲起,他剛剛梳洗完畢還未換好衣服呢,一侍女就來房門外通報道,“老爺,門外有一姑娘要見您。”
姑娘?陳秋池敏感的問,“你說的是什麼姑娘?”
侍女道,“那姑娘說,她是來跟老爺要診費的。”
李秀才聽後大驚,忙叫侍女把人請到花廳好好招待著。他真是喝糊塗了,怎麼能把這事忘了呢。
他昨晚上心情鬱悶,就被人勸的多喝了幾杯。後來他連自己怎麼回府的都不記得了。
陳秋池看他神色驚慌,也跟著緊張起來,“相公你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麼?”
李秀才回神,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夫人別擔心,是我昨日不小心撞傷了六公主殿下。六公主忙於離開並未和我計較,現在六公主又找來了,應該是要出口氣罷了。”
陳秋池的緊張並未緩和多少,她急切道,“你傷的是個公主?這可怎麼辦,她來會不會是要同你算賬的。”
李秀才晃晃發脹的腦袋,“我昨日見著六公主那人性子嬌蠻,古靈精怪,應該人還不壞,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
陳秋池道,“那你好好同她說說,賠禮道歉。”
“我知道,夫人放心。”李秀才不敢讓公主多等,就拽了件衣裳匆匆出去。
等他離開了,小環湊過來對陳秋池耳語,“小姐,要不咱們去盯著點吧。”
陳秋池道,“咱們盯著又有什麼用,插不上話就罷了,萬一說錯了什麼惹了公主動怒,相公就更難應對了。”
小環急道,“哎喲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啊。小姐你看,咱們姑爺長得也好,年紀輕輕做了七品官,以後也會越來越厲害的,這當然要盯緊一點。”
陳秋池失笑,原來她是指這個,“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生來就受盡寵愛,豈能看得上咱們家那麼小一個官。”
小環堅持勸她,“這我知道,可是白寨主不是經常說要防範於未然麼。小姐你也聽過戲本子,故事裏常說,皇上就喜歡把自己的公主許配給狀元之類的。”
可她相公不是狀元,隻是榜眼啊。陳秋池還想說,以後過日子碰見的女人多的去了,難道是個女人她就要緊盯著麼。
陳秋池本是這麼想的,但是話到嘴邊又拐了個彎。興許是出於女子的直覺,她道,“那行,我們也去看看,免得他笨嘴笨舌的不知怎麼哄公主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