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吼,“朕又沒病!為什麼要把自己裝進去?!”
皇上和大長公主這兄妹兩個吵起來,靖文侯和鎮國公在旁邊也插不上話。寧王自覺挪去一邊兒,跟著兩位爵爺站在一起。
現在要談論的已經不是侯爵夫人落水的小事,看皇上這個怒氣,應該是打算和大長公主好好計較計較皇室血脈的問題。
寧王心裏哀怨,明明預計的好好的事兒,怎麼就總是出岔子呢?到底是他運氣太差了還是土匪的運氣太好了?
白寶寶被大長公主抓在身前,耳朵都要震聾了。他們三個人都是大嗓門,一個哭兩個吵的,誰也不讓著誰。白寶寶被迫站在噪音區中間承受著壓力,她兩隻手還被大長公主攥著,不能躲也不能捂耳朵。
後來他們也吵累了,就各自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瞪著對方。靖文侯還想提一嘴他夫人的事兒怎麼處理,但是醞釀了半天沒敢張嘴。
大長公主還拉著白寶寶,對於某一件事堅持不懈,“快叫娘。”
白寶寶無奈了:“娘……”
大長公主臉上陰霾散去,她笑道,“真乖,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
白貝貝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流轉,這是真的麼?老大變成姐姐了?
皇上陰冷著臉看著那娘仨,他剛剛是被氣急了,這麼稍稍休息一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別的事情。
他本來就怕黑風寨的勢力不好收攏,所以對白寶寶謹慎小心,又是選夫婿、又是愁爵位的,研究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能有個定論。
可誰知道這土匪頭子是他自家人啊!這要真是大長公主的女兒,那就是他的侄女。這麼算起來,那黑風寨也算是皇族自己家的護衛了啊,他也就沒必要犯愁了。
皇上想想就舒心許多,這應該是多了一個侄女的唯一好處吧。
白寶寶小心翼翼的問大長公主,“我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你真是我娘?”
大長公主激動的道,“當然了,你爹外號是白鐵頭,你記得吧?”
“記得。”
然後大長公主興致勃勃的講了起來,“你剛生下來一周歲的時候,有天晚上娘抱著你哄你睡覺。但是那天太晚了,娘悠著悠著就把自己悠睡著了,一不留神沒抱住你。就把你腦袋給磕在床頭了,砰地一聲,真的是特別響啊。”
白寶寶:“……”
白貝貝:“……”
大長公主陷入回憶之中,旁若無人的感慨起來,“那聲音大的,給我嚇的一下就清醒了,你哭的可慘了。我和你爹都急死了,就怕你撞了腦袋以後就傻了。但是後來我發現你什麼事兒都沒有,沒破皮也沒起包,就紅一會兒。你爹開玩笑說你是小鐵頭,本來你小名是丫蛋,後來就改成小鐵頭了。”
白寶寶特別尷尬,就是那種家長當著外人的麵戳穿了她的所有蠢事的尷尬,她訥訥道,“我能活這麼大也挺不容易的。”
“可惜啊,你再大一點的事娘都沒能看見。”大長公主說著,幽怨的看向皇上,“都是你,非要把我抓回來!”
皇上又被點燃了怒火,“你說說你像個什麼樣子!哪朝的公主像你這樣跟著個土匪——剩下的我都不好意思說了,你能不能有點自覺?”
大長公主眉毛一挑,“要什麼自覺啊?你不直說我怎麼知道?”
眼看著他們又要吵起來,白寶寶連忙阻攔二位,“那個……娘啊,那以後我是個什麼身份啊?今後就跟著你住了麼?”
白寶寶不是想討要什麼,關鍵是不能讓他倆繼續吵了,心髒受得了但是耳朵受不了啊。
大長公主可滿意了,她對白寶寶愛不釋手,就道,“這麼多年你也不在娘的身邊,以後就回去跟著娘一起住吧。”
白貝貝喃喃自語,“這怎麼感覺做夢似得?”
大長公主看著皇上,嬌媚可愛的眨眨眼睛,“皇兄啊~”
皇上冷笑,“剛剛不是還罵朕,現在又這樣,是不是有事想求朕了。”
大長公主變臉比翻書都快,她討好的道,“我剛聽寧王說了,皇兄是要把我女兒招安了?”
寧王頭都大了,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這事是臣說的。”
皇上看了一眼還嚇一跳呢,寧王是什麼時候來的???
他收回目光沉聲道,“確有此事,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