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很不高興,“貝貝又怎麼了?他天天都在鬧,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這樣大驚小怪麼。是不是那兩個老家夥先招惹他的?”
大長公主自己都三十好幾將近四十了,也沒比兩位爵爺年輕多少,偏偏還要裝嫩叫別人老家夥。
寧王歎道,“姑姑您還不知道吧,皇上最近招安了一位邊關過來的女土匪,您剛離開京城沒多久,女土匪就進京來了。”
大長公主皺眉道,“那然後呢?”
寧王道,“這個女土匪滿嘴謊話,不知怎的就給貝貝騙住了。貝貝認了女土匪當老大,天天就跟在女土匪身後鬧事。要是他們隻小打小鬧的也就算了,貝貝喜歡玩,就當他找了個玩伴。可問題是那女土匪還騙錢啊,貝貝被她騙去了好多錢,甚至還被騙的欠了土匪三十萬還不起。後麵事情鬧大了,是我給貝貝拿了三十萬兩,這才算完。”
寧王知道他要不回錢,但這三十萬兩不能白花了,他一定要物盡其用刷一波大長公主的好感。可惜大長公主的重點放在了別的地方,她關心的是她兒子居然被人騙這麼慘,大長公主怒問,“你繼續說!”
寧王暗喜,“我本以為貝貝會看清女土匪的真麵目,隻是不知女土匪給貝貝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跟著女土匪鬧騰。尤其今兒,他們兩個把靖文侯夫人和鎮國公夫人給推進湖裏險些淹死。這是差點出了人命的事,皇上未必會像以前那樣寬容了。”
大長公主動怒了,還有人能把她兒子耍成這樣?“這個女土匪是誰啊?她從哪兒來的?”
寧王壓抑著笑意,板著臉道,“是仙兒郡黑風寨來的白寨主。”
大長公主一下停住腳步,她麵容怪異的問,“叫什麼名字。”
“白寶寶。”
大長公主聽了之後一語不發,隻匆匆去了。她沒了之前喊累的疲態,腳步如飛,明黃色的寬大衣袍在空中飛舞。一眾宮女侍從小跑追上,遠遠地把寧王甩在後麵。
寧王見了大長公主這樣的反應就徹底放心了,這事妥了。
大長公主護犢子的特點全國皆知,寧王確信,等大長公主趕到以後,發現真正鬧事的不是白貝貝而是女土匪,大長公主的第一反應必然是覺得那女土匪在讓白貝貝背鍋。就大長公主那性格和脾氣,要是她和白寶寶鬧起來,誰也不能善了。
寧王笑笑,他本放棄了讓大長公主和白寶寶對上,可惜這兜兜轉轉的,最後還是走來了這一步。
……
另一邊,經過了一中午的中場休息,寶寶貝貝和二位爵爺重新開戰了。蕭意本想找個借口繼續圍觀,讓皇上隨便打發走了。
靖文侯一中午又想到了好多反駁的角度,並且緊急補充了腦內詞語庫。先前鎮國公難能插上幾句話,心裏過意不去,就在背後給靖文侯支上幾招。
兩位侯爺本就厲害,想法加在一起可就不一樣了。靖文侯現在心裏有詞,思如泉湧,正在滔滔不絕的給姓白的兩個上課——主要就是從道德層麵譴責白寶寶的惡行。
白貝貝最不喜歡聽夫子講課,隻要夫子一說話,他就開始打瞌睡。現在的靖文侯和夫子也沒多大區別了。
他完全聽不進靖文侯的內容,隻煩躁道,“你能不能說幾句人話啊,嘰嘰咕咕我聽不懂。”
靖文侯累極了,“你這不是耍無賴麼,辯解不過就說聽不懂,這還說什麼說!”
白貝貝道,“要不就不說了?”
靖文侯心想他真是腦袋被驢踢了,他為何非要讓姓白的兩個伏法——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會伏法的。他應該勸動的是皇上!
靖文侯轉向皇上,情真意切的俯身拱手,“皇上,白寨主傷害臣的夫人,這是不爭的事實,臣隻想給夫人一個交代。”
白寶寶悠悠道,“侯爺夫人傷害康寧夫人也是不爭的事實,皇上可要給康寧夫人做主啊。”
於是這就又繞回了最開始的階段……皇上覺得很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