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就是這麼愛護兄弟!”

“我真是三生有幸,跟了這樣的首領!”

一時間,恭喜聲反而消失了,全都在向白意容表示佩服與愛戴。

白意容心中惱得不行了,他到底哪裏不好,為什麼羅衣就是看不上他,他都為她擋了一箭,她依然是不要他!

他已經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並不肯輕易放棄,再度抬起眼睛,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羅衣:“我對他們是兄弟情。對先生,不是。”

他聲音虛弱,填充了細密的感情在裏麵,更顯得婉轉動人。

一群心思細膩的男人再次被他拐偏,看向羅衣說道:“先生,您這樣不凡的人,身邊不該隻有一個男子伺候。像您這樣的女人,身邊都該有三夫四侍的。首領對您用情至深,為了您連性命都不要了,您就成全他吧!”

“是啊,先生,您就成全他吧!”

“您的夫郎一向溫柔體貼,想來也不會不同意的!”

羅衣心中冷笑。她已經給他台階下了,他不肯下,可就不要怪她了。

“我的心隻有一顆。”她認真地道,“早就給了我的夫郎,再也沒辦法分出一絲一毫了。小白為我擋箭,我很感激,我願意把我的功勞全都分給你。但是我的心已經給了人,分不出來了。”

“請你們尊重我的感情,謝謝。”她說完,歉意地對白意容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身後是一片寂靜。

良久,才有人唏噓道:“早就知道先生對她的夫郎一往情深,如今終於見識了。”

“連首領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能打動她,真是……”

“幸好我早早就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了。要不然,現在心碎的人又要多個人了。”

“瞎說什麼!”

一群人開始安慰白意容。

“你喜歡上了一個癡情的人,這不是你的錯,隻能怪你遇見她太晚。”

“正是因為她癡情,你才喜歡她,如果她這麼容易就接受你了,那她也不值得你喜歡了,對不對?”

白意容垂下眼睛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一群人紛紛住了口,叫他好好休息。

等人離去後,白意容狠狠捶了下床板,隨即牽動了傷勢,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意容的傷勢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他發了燒,遲遲不退,整個人迅速蒼白削瘦。

“先生,首領他不吃藥,您去勸勸吧?”有人來稟報羅衣。

羅衣正在房裏教方盡念詩。還是老一套,她寫在他的手心裏教他,他寫在她的手心裏作為考試。學會一句,就允許他親她一口。寫錯一個字,她就捏一下他的腰。

聽了這句話,羅衣抬頭應了一聲:“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傳信的人走了,方盡站起身來,往外走。

“哪兒去?剛才那句還沒學會呢。”羅衣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了回來。

方盡不肯再坐下,別開眼睛,不看她,隻道:“妻主要忙了,我不耽誤妻主的事。”

羅衣便很心疼。白意容搞的那些小動作,隻要不是瞎子,全都看得出來。何況她的小夫郎?

“你跟我一起去。”她說道。

方盡抿了抿唇,說道:“我去不合適。他見了我,一定更不想吃藥。”

“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何不肯吃藥,糟蹋自己的身體,但我畢竟是他的上級,總不好不管他。”羅衣說道,“何況,他還為我擋過一箭,是個很仗義的兄弟,這種時候我應該去勸勸他的。”

方盡聽了,心裏一陣發酸,什麼兄弟,那人哪裏是想做她的兄弟?偏妻主睜眼說瞎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打動了?他掙著自己的手:“妻主自去就是了,我便不去了。”

她要納侍君,便納好了。要他去跟白意容相談甚歡,和和氣氣接受白意容?沒可能的。

“你豈能不跟我一起去?”羅衣抓著他的手腕,借力站了起來,“你是我的夫郎,應當隨我去慰問受傷的下屬。聽話,晚上獎勵你。”

她掰開他的手心,劃了一個大膽的姿勢,方盡的腦中浮現出那個姿勢,臉上泛紅。

“我不去!”他使勁摔手,“你要看他,你去看就是了,我不去!”

她為了叫他跟白意容和平共處,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哄他,他一時間也不知是高興還是憤怒,隻覺得心裏酸得冒泡。

羅衣就知道他誤會了。他本來就沒多少安全感,被白意容這樣不要臉的手段一刺激,免不了就要心生彷徨。

她也不急著哄他,很壞心眼地又逗他。

“你不去,我晚上就用這個姿勢收拾你。”她在他手心裏劃了個特別邪惡的姿勢。

方盡頓時僵住身子,一時又羞又氣,更加磅礴的委屈洶湧而來,他氣憤地甩開她:“我不去!就不去!說什麼都不去!”

他不會去的!她也別想收拾他!

方盡一甩手,淚眼朦朧地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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