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沒受傷吧?”於父擔心地問。

羅衣搖搖頭:“沒受傷。”

三人說話間,方盡走了出去。

等到羅衣安撫完於母和於父,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方盡挑著兩桶熱水回來了,擺放在屋裏,又提著一隻桶出去了。沒過多久,他提著一桶冷水回來了。

這下於母和於父都知道了,他在給他的妻主打洗澡水。

“這還算像話——”於父習慣性地脫口而出,對上羅衣淡下來的笑臉,忙改口道:“方氏好生賢惠,晚兒就靠你照顧了。”

方盡早就對於父的刻薄習以為常,根本不放在心上了。隻要妻主高興,妻主喜歡他,就夠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你歇會兒吧。”於母站起身,於父連忙起身挽住她,兩人往外走去。

羅衣對方盡使了個眼色:“關門。”

方盡忙關了門。

“嘶。”羅衣捂著肩膀坐在小木凳上,皺起了眉頭。

剛才於父拉著她的手,一頓搖,搖得她傷處都痛起來。

“妻主,你怎麼了?”方盡忙走過來,解她的衣裳,“不是說沒受傷嗎?”

羅衣放鬆身體,任由他給自己寬衣:“受傷了也不能說。你也別對人說起。”

方盡一聽,她不僅瞞著於母和於父,竟是連山寨裏的人也瞞著?

“這是為什麼?”方盡不解地道,“你帶領他們去劫梁軍的糧食,受了傷,也該叫他們知道你的辛苦才是。”

瞞著於母和於父,可以理解為不叫他們擔心。可是,瞞著山寨裏的人,是為什麼?

正說話間,就為她解下了衣裳,看到她肩頭那一塊拳頭大小的黑紫色的淤痕,驚得手都抖了:“這是怎麼受的傷?!”

傷得這樣重,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事?方盡扭頭就要往外走,去找大夫。

山寨裏都是些土匪,受傷是常有的事,因此不少人粗粗懂些醫術。

羅衣拉住他:“別去。”

“我好容易瞞了一路。”羅衣說道,知他不解,便對他解釋道:“咱們如今是寄人籬下,這裏的人都不好相與,咱們要安安全全的,少不得要顯出幾分本事來,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方盡想起她要教他們念書識字的事,有些明白了,很是心疼:“妻主辛苦了。”

他慢慢為她剝去衣裳,打算為她擦洗下身體。當看到她身上分布著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甚至不比肩頭上的輕時,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怎麼受了這麼些傷?”

“都是皮肉傷,不礙事。”羅衣忙哄他,又笑著道:“你莫哭,聽我給你講。你的妻主啊,是個有野心的人。”

他們劫梁軍的糧草,當然沒那麼容易,算是虎口奪食也不為過。本來以羅衣的本事,是可以輕鬆一點的,但她並沒有那樣做。她就是要他們知道,這是很危險的。然後在他們危險的時候,一次又一次地救下他們。

其中包括了白意容。她肩頭上的傷,就是為了救他,被翻倒的糧車砸到的。

“中途沒受傷吧?”於父擔心地問。

羅衣搖搖頭:“沒受傷。”

三人說話間,方盡走了出去。

等到羅衣安撫完於母和於父,已經過去小半個時辰了。方盡挑著兩桶熱水回來了,擺放在屋裏,又提著一隻桶出去了。沒過多久,他提著一桶冷水回來了。

這下於母和於父都知道了,他在給他的妻主打洗澡水。

“這還算像話——”於父習慣性地脫口而出,對上羅衣淡下來的笑臉,忙改口道:“方氏好生賢惠,晚兒就靠你照顧了。”

方盡早就對於父的刻薄習以為常,根本不放在心上了。隻要妻主高興,妻主喜歡他,就夠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