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她的美麗,她的好脾氣,她的強大,直是一個個春心萌動。

白意容自然察覺到了,嗬斥道:“你們認識她多久?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不要被表麵所蒙蔽!再說,就算她真的那麼好,可你們有多少人?難道都能做她的侍君不成?”

眾人都不說話。

心裏卻在想,以自己的條件,大概有多大幾率叫她瞧上眼?

白意容一眼就看穿他們的想法,不禁十分頭疼。他們看上羅衣,不是他最頭疼的。他最頭疼的,是他們動了春心。他領導他們,靠的就是他們對女子的仇恨。如今他們不仇恨女子了,動了春心,日後要嫁人怎麼辦?他不就成了光杆將軍了?

他在心裏將羅衣罵了個狗血淋頭,打定主意逼她早點走,便吩咐下去,一應吃用全都粗糙簡陋。

做飯的是那些被擄來,手腳都拴著鐵鏈的女子,不像寨子裏的男人們那樣對羅衣很崇拜,白意容叫她們做什麼樣的飯,她們就做什麼樣的飯。

一連吃了幾天的粗糙飯食,方盡有點不滿意了。

他找到寨子裏一個說得上話的男子,問他:“寨子裏有肉吃嗎?怎麼樣才能拿到肉?能用銀子買嗎?我做活換取可以嗎?”

妻主從小嬌生慣養,從前逃難的時候也罷了,如今有了機會,怎麼還能過這樣粗糙的日子?

那個男子撓了撓頭,剛要回答他,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冷喝:“孫辰!過來!”

“稍等一下,首領叫我。”叫孫辰的男子朝不遠處跑去。

不遠處,白意容和十幾個男子站在一起,等孫辰到了,就吩咐道:“拿上東西,下山,再幹一票。”

山上的糧食不多了,他們要隔三差五地劫道。

從前還沒打仗的時候,劫一次,夠他們生活很久。因為可以拿劫來的銀子,去城裏買糧食買肉。現在打著仗,出門很危險,也進不了城,無處買糧食,不得不頻繁劫道。

方盡大著膽子走到附近,聽到了他們的話。他皺了皺眉,回去說給了羅衣:“妻主,他們又要去幹壞事了。”

他們是運氣好,又有妻主這麼厲害的女子同行,才沒被搶,也沒受傷。換了別人,豈會跟他們一樣好運?如果被劫走糧食,餓也要餓死了。守著糧食不放,隻怕要斷手斷腳了。

方盡對他們這樣的行徑,很是不滿,卻又做不了什麼,一臉的不樂。

羅衣卻微微笑了,機會來了。

“我去阻止他們。”她道,抬腳出了門。

方盡一愣,忙跟了上去。

羅衣在他們出發前攔住了他們,麵對白意容不快的神情,她挑了挑眉頭,說道:“又要去劫道啊?”

白意容冷冷地道:“關你什麼事?”

他身後卻有男子用力擺手,慌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誤會,實在是寨子裏沒有糧食吃了,我們要被餓死了,我們是情非得已。”

其他人也都應和:“是啊,我們也是沒辦法。”

他們對羅衣很有好感,不少人還想成為她的侍君,從小受到的洗腦,要做一個善良的男子才會討女子喜歡,這時便作用了起來。

白意容的臉色很難看,他打斷了他們,看向羅衣道:“你不滿意?嗬,正直高貴的女子,我倒要問問,你每日裏吃的喝的,從哪裏來的?都是我們搶來的!沒有我們做這些肮髒卑鄙的事,你吃什麼喝什麼?”

說著,他上前,去捉羅衣的手腕:“不僅我們要去,你也要去!”

憑什麼隻髒他們男子的手?她卻幹幹淨淨?沒這麼好的事!

羅衣避過他的手,抬眼看著他,說道:“我自然是要去的。”說完之後,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落在其他人的臉上,見他們一臉的愕然,繼續說道:“但我跟你們的方向不同。我要去梁軍的營地,劫他們的糧食。”

聽到她的話,白意容的臉上狠狠一震!其他人也由愕然轉變為震驚、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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