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鬆開了他。

方盡立刻轉過身去,深深地呼吸。好一會兒,他頭也不回地奔出去:“我去瞧瞧,早飯吃什麼。”

他們自己其實還有些糧食。跟衣服、瓦罐等放在一處,收在於母的房裏。上山後,吃用都是山寨提供的,他們這點糧食,是“走”的時候再帶上,路上用的。

如果他們還“走”的話。

羅衣走出屋外,對著明亮的日頭,緩緩伸展著胳膊。

昨晚打了一架,雖然看起來很輕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忍得多辛苦。

她與這具身體還沒有完全契合,雖然已經不再沉重,卻十分的不靈活。她昨天做到那個地步,費了老勁了。

不一會兒,方盡回來了,手裏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擱著大大小小的碗。

搭眼一看,那托盤粗糙得很,倒是大大小小的碗十分精致,而且花樣不一,一看就是從別的過客那搶來的。

來到近前,方盡還羞著,並不直視她,微垂著眼,徑直往屋裏走。

放下一半,又走出來,把另一半端去於母和於父的屋裏。

羅衣忍不住感慨,當人媳婦br夫郎可真是辛苦。

明明該兒子br女兒做的事,偏偏推給了媳婦br夫郎,說什麼孝順,分明是無恥又不要臉。

等到打完仗了,日子安穩下來,她就買兩個下人,一個伺候於母,一個伺候於父。

再買一個伺候方盡。

至於她?她不要別人伺候,方盡照顧她就好了。

從前於家是有下人的,自從方盡嫁過來,於父心疼那些花在他身上的銀子,就把下人都賣了,所有活計都交給了方盡。

羅衣心疼方盡要做那麼多事,自己又不想做,想來想去還是再買兩個下人比較好。

吃過早飯,方盡便忙碌起來了。

一家人在逃難的路上,衣裳沒換過,澡也沒洗過,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方盡今日的任務便是挑水,燒水,洗衣服,晾衣服。

於父脾氣急躁,等不得,不時催方盡,叫他別磨蹭,快一些。

羅衣很不高興。於父年紀也不大,還不到四十歲,自己也不是做不了事,偏要事事支使方盡,擺他的“婆婆”架子。

但她是他的女兒,是晚輩,又不好叫他自己去做,便挽了袖子,跟方盡一起。

“晚兒,你做什麼去?”於父驚叫道,“叫他自己去就是了!你是女子,豈能做這種事?”

羅衣便道:“你總催他,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他累死,我可就這麼一個夫郎。”頭也不回,跟方盡一起做事了。

於父懊惱跺腳,回屋跟於母抱怨去了。

於母有些不耐煩,就道:“你若心疼女兒,你就自己去,少抱怨。”

於父這才不吭聲了。半晌,他道:“她要疼自個兒夫郎,叫她疼去!”

見他賭氣,於母也不理他,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倒是方盡,見羅衣居然要幫他的忙,大吃一驚:“妻主,你來做什麼?”

妻主這樣懶,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居然要幫他做事?

她裝作沒有發現的樣子,鬆開了他。

方盡立刻轉過身去,深深地呼吸。好一會兒,他頭也不回地奔出去:“我去瞧瞧,早飯吃什麼。”

他們自己其實還有些糧食。跟衣服、瓦罐等放在一處,收在於母的房裏。上山後,吃用都是山寨提供的,他們這點糧食,是“走”的時候再帶上,路上用的。

如果他們還“走”的話。

羅衣走出屋外,對著明亮的日頭,緩緩伸展著胳膊。

昨晚打了一架,雖然看起來很輕鬆,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忍得多辛苦。

她與這具身體還沒有完全契合,雖然已經不再沉重,卻十分的不靈活。她昨天做到那個地步,費了老勁了。

不一會兒,方盡回來了,手裏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擱著大大小小的碗。

搭眼一看,那托盤粗糙得很,倒是大大小小的碗十分精致,而且花樣不一,一看就是從別的過客那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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