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妻主會疼他多久,他都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哪怕以後這些美好的時光不再,他和她都變了模樣,可他仍舊感激現在的日子,永遠不會忘記。

“你給我們準備的歇腳處在哪裏?”方盡又問道。

他是於家的當家夫郎,自然要撐起大大小小的事務。

白意容懶得理他們,隨手指了個下屬,吩咐了兩句,便掉頭走了。

那個下屬引著羅衣去他們住的屋子。

山上有百來口人,有時多些,有時少些。多時自然是有人投奔他們,少時便是劫道時失利,丟了性命。人沒了,屋子自然空下來了。

給羅衣等人住的便是空下來的兩間茅草房。

雖然地方很簡陋,好歹有一張床可以睡了。於母被羅衣扶著在床上躺下,當時眉眼就舒展了三分。

“母親,你歇著吧。”羅衣溫聲安撫道,“不必憂慮,有什麼事,都有我呢。”

於母點點頭,目光欣慰:“好。你也累了,去歇著吧。”又叫方盡,“方氏,扶著你妻主回房,我屋裏有你們父親在,不必擔心。”

羅衣便帶著方盡走了出來。

推門走進自己屋裏。

屋子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幾隻小木墩。做工都十分粗糙,幾乎是沒有經過美化,隨隨便便搭起來的。好在看起來很結實。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送被褥和臉盆等生活用品。

“謝謝。”方盡接過來,客氣地向對方道謝。

那人是個年輕的男子,看起來比方盡的年紀還小些,他送來東西後,並不急著走,而是探頭朝屋裏瞧:“聽說你妻主生得十分美麗,脾氣又好,不知可是真的?”

羅衣等人上山“做客”的事,已經傳遍了山寨。大家都對她很好奇,送被子的人選還是劃拳劃出來的。

方盡將門口堵住,笑著說道:“我妻主已經歇下了,就不招待你了。”

那人被擋住視線,什麼也看不到,隻好掉頭走了。卻又很不甘心,一步三回頭。

方盡後退一步,將門掩上了,直接阻隔了外麵的打量。

掩上門後,他心裏有點不高興。這山寨裏大部分都是男子,還是沒有嫁人的男子,而妻主這麼好……

唉!

他低著眉眼,把被褥抱進來,整整齊齊地鋪在床上,然後對羅衣道:“妻主歇會兒吧。”

又端了臉盆出去,不多會兒,打了水回來,掩上門,挽起袖子,浸濕手帕,到處擦擦抹抹起來。

這間茅草屋許久沒住人了,灰塵很多。他這裏擦擦,那裏抹抹,很快一盆水就變黑了。他端出去倒掉,又打了幹淨的來,繼續擦擦抹抹。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把你當個玩意兒?”羅衣躺在床上,枕著雙臂,看著忙忙碌碌的方盡問道,“什麼活都叫你做,一點也不為你分擔,整日欺淩你,壓迫你?”

方盡呆了一下,抬起頭來:“妻主,我沒這麼想。”

“沒有嗎?”羅衣挑了下眉頭,“那如果我告訴你,我以後也不會為你分擔這些家務活,隻會叫你一個人做呢?”

不管妻主會疼他多久,他都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

哪怕以後這些美好的時光不再,他和她都變了模樣,可他仍舊感激現在的日子,永遠不會忘記。

“你給我們準備的歇腳處在哪裏?”方盡又問道。

他是於家的當家夫郎,自然要撐起大大小小的事務。

白意容懶得理他們,隨手指了個下屬,吩咐了兩句,便掉頭走了。

那個下屬引著羅衣去他們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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