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和林驍等人當年吃過紫霄宮的暗虧,每逢這種時候,就到羅衣的洞府裏,對她說道:“師父br師叔,您這陣子辛苦了,歇息一段時間,過幾年再講道吧。”

羅衣便笑笑:“不礙事。”

照講不誤。

但是講道途中,偶爾會跟他們閑聊,說一說自己的人生體會。

譬如:“心裏有什麼話,有什麼打算,就要早些講出來。不然,被人搶先一步,就落了下乘。比如我當年,在結嬰大典上,就要宣布此生之願乃是將長陰宮連根拔起。卻被某個門派的一位長老逼著發誓,要殺三個長陰宮的人,才能洗脫邪修的嫌疑。我當時心裏真是憋了一口氣,本是我自己要做的事,忽然從主動變成被動,一下子就落了下乘。”

譬如:“我最感激的人,是我的師父靜水真人。她總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我無私的幫助。我的師兄林星海設計陷害我,她為我主持公道。我要以一己之力拔除長陰宮,她伴隨我一起。我突破時,她為我護法,給了我真誠的愛護。我最同情的人,是我的掌門。他一向拿某個修士當好朋友,可是那個修士卻在他危急之時,在他的門派即將陷落之時,袖手旁觀,跟別人一起輕輕巧巧地拉架,他為此難過了很多年。你們交朋友啊,可一定要謹慎。”

她並不指名道姓,每次不是說“某個門派”,就是說“某個修士”。然而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她說的到底是誰。

當年長清門和長陰宮大戰,紫霄宮的弟子們本想上前助陣,可是他們的掌門和合歡宗的掌門都不下令,隻遠遠圍觀,輕輕巧巧地拉架,讓他們一度十分羞恥。

如今被提起來,紛紛感到羞愧不已。

她每提一次,跟著來長清門聽講道的弟子就少一些。待到後來,紫霄宮仍來做客,卻沒有多少弟子跟來了。

再到後來,門派也不來了。

林驍笑著打趣她:“師叔,原來你心裏是這個。”他拿了一顆靈果,吃掉果肉,突出裏麵黑漆漆的核。指著那粒果核,笑得賊兮兮的。

羅衣微微一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雖然修為高,年紀卻真的不大。隨著眾人修行的年齡漸長,跟她就越來越趨近於同齡人。平日裏來往得多了,就發覺她不是難相處的人,漸漸處成了朋友。

紫霄宮的人不再來了,跟長清門的交情卻漸漸好起來。

那位紫霄宮的掌門突破時,在雷劫下化為了飛灰,新上任的掌門是個挺講道理的修士,跟長清門來往時,不占便宜,也不吃虧。加上紫霄宮的小修士們在外時,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內疚,對長清門的弟子們很照顧,慢慢的交情就打起來了。

合歡宗的那位渡劫期修士坐化了。沒對外說,隻是羅衣忽然有一天感覺到了。

長陰宮有兩位渡劫期修士,其中一位率先迎來了飛升雷劫,可惜他失敗了,就此消散於天地間。另一位還在閉關中,很快也要迎來飛升雷劫了。

高文和林驍等人當年吃過紫霄宮的暗虧,每逢這種時候,就到羅衣的洞府裏,對她說道:“師父br師叔,您這陣子辛苦了,歇息一段時間,過幾年再講道吧。”

羅衣便笑笑:“不礙事。”

照講不誤。

但是講道途中,偶爾會跟他們閑聊,說一說自己的人生體會。

譬如:“心裏有什麼話,有什麼打算,就要早些講出來。不然,被人搶先一步,就落了下乘。比如我當年,在結嬰大典上,就要宣布此生之願乃是將長陰宮連根拔起。卻被某個門派的一位長老逼著發誓,要殺三個長陰宮的人,才能洗脫邪修的嫌疑。我當時心裏真是憋了一口氣,本是我自己要做的事,忽然從主動變成被動,一下子就落了下乘。”

譬如:“我最感激的人,是我的師父靜水真人。她總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我無私的幫助。我的師兄林星海設計陷害我,她為我主持公道。我要以一己之力拔除長陰宮,她伴隨我一起。我突破時,她為我護法,給了我真誠的愛護。我最同情的人,是我的掌門。他一向拿某個修士當好朋友,可是那個修士卻在他危急之時,在他的門派即將陷落之時,袖手旁觀,跟別人一起輕輕巧巧地拉架,他為此難過了很多年。你們交朋友啊,可一定要謹慎。”

她並不指名道姓,每次不是說“某個門派”,就是說“某個修士”。然而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她說的到底是誰。

當年長清門和長陰宮大戰,紫霄宮的弟子們本想上前助陣,可是他們的掌門和合歡宗的掌門都不下令,隻遠遠圍觀,輕輕巧巧地拉架,讓他們一度十分羞恥。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