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修真界,又有幾個渡劫期的修士?隻要她不是同時得罪其他幾位渡劫期修士,誰能把她怎麼樣?

他們惹不起她!

便是他們長陰宮的掌門來了,也不見得拿得下她!

靈龜子是又驚又怒,又恨又懼,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如之前那般不敬。

他臉皮微微發抖,強迫自己垂下眼皮,顫聲說道:“我們長陰宮跟您什麼仇什麼怨?為何您跟我們過不去?”

對她的稱呼直接加了敬稱。

其他人也都發覺了這一幕。

不知不覺中,所有人都停下了交手,朝這邊看過來。

長陰宮的弟子們來到靈龜子身後,長清門的弟子們則聚集在掌門的身後。

幾個加入戰鬥的正道門派也聚集在了長清門的後麵。

隻有紫霄宮和合歡宗沒有上前,仍在原處停留。

羅衣看著靈龜子氣苦的神情,心想,長陰宮得罪她什麼了?仔細想想,其實並沒有。

她初來乍到,從虞曉的手裏接過這具身體,縱然長陰宮跟虞曉有仇怨,可是從羅衣的角度去看,如果不是長陰宮,她也沒有機會占據這具皮囊。

說起來,她跟長陰宮沒有仇怨。

“打你需要理由嗎?”羅衣反問道。

她並不是多麼正派的人。不過是被壓抑束縛得久了,想要找個發泄的出口。而長陰宮,恰好撞了上來。

僅此而已。

聽了她這個理由,靈龜子的麵皮鐵青,險些從雲頭跌下去!

“欺人太甚!”他顫著手指著羅衣,大恨:“簡直欺人太甚!”

羅衣神色淡淡:“長陰宮欺淩散修,剝奪凡人性命的時候,也沒講過道理啊?”

他們自己都不講道理,怎麼要求她講道理?

靈龜子沉著臉,盯了她半晌,忽然冷笑一聲道:“你說我們卑鄙狠辣,你又好到哪裏去?你這一身修為,還不是靠我們長陰宮的功法得來的?你自己做著卑鄙狠辣的事,反過來倒怪我們長陰宮的功法了!過河拆橋,忘恩負義,沒有人比得上你無塵了!”

他傲然昂著頭,說出這番話,好似豁出去了。

羅衣輕笑一聲,好整以暇地抱起手:“那又怎麼樣?你打我啊?”

以她現在的修為,需要和誰講道理嗎?

完全不必啊!

“我過河拆橋,怎麼樣?我忘恩負義,怎麼樣?我就是學了長陰宮的功法,卻反過來咬長陰宮,那又怎麼樣?”羅衣輕輕笑了起來,“來打我啊?”

靈龜子憋得臉色鐵青!

“你休得猖狂!”靈龜子從牙縫裏擠出來道,臉色漸漸變得陰沉,“你以為你突破渡劫期,就天下無敵了嗎?你別忘了,你可不是唯一的渡劫期修士!”

長陰宮的掌門,幾千年前就是渡劫期修士了!

就連長清門的那位渡劫期修士,都是被他們的掌門擊成重傷,閉關千年也沒露麵!

羅衣神色淡淡:“我說了,來打我啊?”

當她不知道,這天底下有幾個渡劫期修士嗎?

有五個。不算她,有五個。

並不是之前聽說的三個。

剛才,她心念一動,就感受到了。長陰宮有兩個渡劫期修士,紫霄宮有一個,合歡宗有一個,還有一個大概是散修,在極遠極遠的地方。

長清門的那位前輩?並不在。他千年未出關,大概早就坐化了。

想到這裏,她眸光一轉,落在紫霄宮和合歡宗的方向。

這兩宗如此倨傲,大約就是仗著宗門內有一個渡劫期的大修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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