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了竇盈盈,要讓她幹幹淨淨地和離,自然不會讓她的名聲有損。

“瞧你,生什麼氣?”她柔聲說道,輕輕撫了撫他的手臂,“不小心弄傷了手,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必如此緊張的,下人們誰都不敢因此瞧不起你。”

說到這裏,她朝公主府的下人們看了一眼:“不許討論駙馬的傷手,聽到了嗎?”

她的聲音輕輕軟軟,雖然努力做出威嚴,卻仍然叫人害怕不起來。這跟從前的竇盈盈一模一樣,是個雖然受寵之極,卻從來都很好伺候的主子。

下人們聽了這番話,誰也沒懷疑沈雲毅的受傷跟她有關,全都以為是沈雲毅自己不小心弄傷了手,卻還遷怒他們這些下人。一時間,心裏對沈雲毅都有些瞧不上。

他們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沈雲毅很敏感地察覺出,他們瞧不起他。一時間,胸腔中湧起勃然大怒,這使得他翩翩君子的模樣都有些維持不住,眼中積聚起風暴,翻湧不休。

羅衣裝作沒看到,掩著口,輕輕打了個哈欠,就往房裏去了。

沈雲毅沉著臉跟在她後頭。

他眼神陰沉地看著她的背影,她剛才說那番話,是有心還是無意?理智告訴他,她隱藏是她弄傷他的手,歸因於不小心,對於她這種身份的人來講,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可是直覺又認為,她說出那番話,未必沒有心機。

他看著羅衣的背影。她骨骼纖細,又有點小肉,既有曼妙的曲線,又不顯豐潤。就像一顆精致細膩,飽滿彈性的肉丸子,叫人想要把她一口吃掉。

而她走起路來,體態嬌軟,更是勾得他眼睛都紅了。他今年二十有四,正是男人精力充沛的年紀,幾日不碰女人,他渾身憋得快爆炸了。一時間,什麼懷疑,全都拋在腦後。他緊跟在後頭,抬腳進了內室。

他今天一定把她辦了。

沈雲毅這樣想著,然而看到羅衣放在枕頭旁邊的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時,腳步頓住了。

他充滿下身的血液,分出來一部分,流回了大腦中。

“公主為何總是在枕邊放一把匕首?”他慢慢走到床邊,溫聲問道。

羅衣已經躺下了,聞言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說道:“防狼用的。”

沈雲毅頓時胸口一怒,他忍了忍,才帶著微微不快地說道:“公主防著我?這是為什麼?我們是夫妻,難道不該同床共枕?”

他很不滿意她這樣防備著他,他肯碰她是給她臉,要不是看著她一身細皮嫩肉,當他願意碰她?居然如此推諉,實在令他不快。

“公主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他直直問道,“如果公主不喜歡我,為何拆散我與妻子,讓我做你的駙馬?如果喜歡我,為何不肯同我親近?”

說完,他直直盯著她的眼睛,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回答他!

羅衣眨了眨眼,臉上慢慢露出一點委屈的神情來:“我喜歡不喜歡你,你不知道嗎?我為了你,不惜把你搶過來,連名聲也不要了,你卻這麼說我?”

這具身體生得一副好容貌,雖然不是長相驚豔那一款,卻是精致可愛,盈盈動人,叫人見了,不論男女老少,全都心生好感,不忍苛責她半句。

這也是皇上、皇後乃至太後,都十分寵愛她的緣由。

沈雲毅對她的容貌也是欣賞的,眼下她露出這樣委屈的模樣,他幾乎是立刻就湧起了憐惜之情。然而想起她的身份,那股厭惡和輕蔑瞬間湧上心頭,壓下了憐惜。

“我隻是不明白,公主為何防著我?”他語氣軟了,眼神卻沒有鬆懈,仍然直直盯著她。

他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馴服她。就連林氏那樣的烈馬,都被他馴服得服服帖帖,他就不信馴服不了這樣一個小傻子!

“我隻是害怕。”羅衣睜大眼睛,麵上透出幾分恐懼,她看著他,身子都輕輕顫抖,“你昨天,那麼粗魯,我害怕。”

沈雲毅鬆了口氣。原來如此,原來她隻是害怕!他心中再次湧起不屑,真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這點事情就害怕。他嘴邊湧起無數淫詞浪語,然而看著她睜大的眼睛,顫抖的身軀,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不急,他先哄哄她。

將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傻子,調-教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應當也不錯。

他舔了舔後槽牙,心頭閃過無數邪惡的念頭,然而麵上卻露出包容的微笑,朝床邊走去:“公主別怕,我沒有傷害公主的意思,昨日是我孟浪了,往後不會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床邊坐下,伸手去撫她的臉畔。

室內光線溫和,襯得他的神情愈發溫柔,而他帶著一點包容的微笑,幾乎讓人沒法防備他,隻能軟了尖刺,下意識地貼近他,接受他的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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