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衣仔細觀察他的步伐,發現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卻又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顯然是個練家子,不由對此人生出戒備。

在傅羅衣的記憶裏,齊子文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全靠一顆聰明的腦袋,陪著夜東麒玩得開心的弱質文士。

他會武功不要緊,身手不凡也不要緊,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會武功,就很微妙了——他為何要隱藏自己的身手?他總是打扮成一副弱質文士的模樣,又是所圖為何?

“流血是正常的。”齊子文檢查了下夜東麒的傷勢,就把他平放在床上,轉過頭,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羅衣,帶著冰冷的審視,“不要隨意挪動殿下,這不是穩妥人會做的事。”

他起疑了。

羅衣很確定,他對她起疑了。

不過是被他瞧見她扶著夜東麒,如此簡單的一幕,他居然起疑了。隻怕在夜東麒醒過來之前,他不會讓她跟夜東麒獨處。

想到這裏,她一不做二不休,忽然出手突襲齊子文。

“啪!”齊子文像是早有戒備,閃電似的回擊,把她的手打開。

他一雙眼睛充滿淩厲:“三皇子妃在做什麼?”

“你會武功?你不是齊子文!”羅衣緊接著又朝他打過去,冷聲喝道:“你是誰?”

齊子文似乎挑了挑眉頭,但因為兩人交手太快,所以也可能是羅衣看花了眼。總之,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興味。

許是自負,齊子文並沒有解釋自己會武功的事,甚至沒有叫侍衛進來捉拿羅衣。他一邊跟羅衣交手,一邊讚歎道:“三皇子妃好眼光,用了兩年時間,終於發現我會武功。”

羅衣沒有理會他的明褒暗貶,冷聲喝道:“你冒充齊子文,趁著無人守護殿下,冒然闖入偏殿,究竟意欲何為?”

齊子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仍然沒有出言辯解,隻是手下力道忽然大了許多。

若是原本的傅羅衣,絕對在他手下走不過十招。因而,十招之後,羅衣漸露不支。

“三皇子妃原來就是用這樣三腳貓的功夫,一次次保護殿下的?”齊子文嘴裏說笑著,麵上卻毫無笑意,手下的攻擊更是愈見淩厲。

他認定羅衣不敵,手中攻擊愈發凶猛,想要在幾招之內拿下她。他完全沒想過羅衣逃脫的可能,因而攻擊淩厲之餘,並沒有加以防守。羅衣趁著這個機會,以迅雷之勢擊出一掌,瞬間衝破他的防護,重重擊在他胸口的大穴上。

“嗯哼!”齊子文猝不及防中招,整個人踉蹌幾步,扶住一旁的椅子才沒有跌倒。

他嘴角溢出殷紅的血,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羅衣:“你——”

你怎麼可能打得過我?他想這樣說,然而剛說出一個字,就被羅衣用一團手帕堵了嘴。

羅衣不等他緩過來,就擒住了他。三兩下扒了他的衣服,幾下撕成碎布條,將他綁了。

為免待會兒有人進來看到這一幕,她提起齊子文,直接塞進了夜東麒的床底下。

羅衣仔細觀察他的步伐,發現他的腳步沉穩有力,卻又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顯然是個練家子,不由對此人生出戒備。

在傅羅衣的記憶裏,齊子文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全靠一顆聰明的腦袋,陪著夜東麒玩得開心的弱質文士。

他會武功不要緊,身手不凡也不要緊,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會武功,就很微妙了——他為何要隱藏自己的身手?他總是打扮成一副弱質文士的模樣,又是所圖為何?

“流血是正常的。”齊子文檢查了下夜東麒的傷勢,就把他平放在床上,轉過頭,一雙狹長的眼睛盯著羅衣,帶著冰冷的審視,“不要隨意挪動殿下,這不是穩妥人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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