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節出門踏青的人還不多,兩人找了片桃林,很是悠閑地煮茶、吃點心。

頭上是暖融融的太陽,周身是連成一片汪洋的桃花,四下裏安寧靜謐,別提多自在。

羅衣接了李曼娘的委托,要在四年內完成她的心願。如果做不到,或者超出了時間,她自己便要魂飛魄散。

可是即便如此,羅衣也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她試著讓自己做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為了做任務而在陽間苟且偷生的鬼。

“夫人真是心胸豁達。”小蘭看著麵容寧靜的羅衣,忍不住佩服道,“我從前還不解,夫人怎麼不爭寵?現在我明白了,夫人不必爭寵。”

爭得許連山的寵愛,能怎麼樣?給銀子花?夫人自己就掙得銀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叫下人們尊重?現在大爺不寵愛夫人,下人們也不敢怠慢夫人。

給夫人一個孩子傍身?他現在夜夜耕耘金香兒,也生不出來呢。

“從前我愛他,那時我覺得他值得愛。現在我不愛他,因為我覺得他不值得我愛了。”想了想,羅衣給出一個比較貼近李曼娘內心的答案。

“夫人這樣最好!”小蘭猛點頭,“夫人不知道,下人們提起夫人,都很敬佩呢!”

從前羅衣開鋪子,下人們都撇嘴,覺得夫人傻氣,不爭大爺的寵,把便宜都讓給金姨娘。現在看著,還是夫人厲害。新姨娘進門,金姨娘的管家權被奪走,處處受到轄製。可是夫人呢?自己手裏有鋪子,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

縱然不得大爺近身,卻一點兒也看不出憔悴的模樣,反而優雅體麵,叫人由衷敬佩。

羅衣笑笑:“少貧嘴,一會兒玩夠了,便收些花瓣回去,咱們做原料。”

小蘭吐吐舌頭:“哼,原來夫人不是帶我出來玩,是叫我做活來了。”

“怎麼,你敢不應嗎?”羅衣嚇唬她。

小蘭哪裏怕她,歡快一笑,拿著手帕跑去收集花瓣了。

兩人帶了一大包粉豔豔的花瓣回去,打算推出一款桃花香的胭脂。為了呈現桃花的粉嫩色澤,配料上還要用點心。

不成想,才走到半路,就聽到車夫說道:“不好了,夫人,怕是要下雨了!”

他話音才落下,車簾陡然被一股大風吹開,露出外麵陰沉沉的天空。天邊烏雲翻滾,一看便是有急雨要下。

“找個地方避雨。”羅衣吩咐道。

馬車還沒行到避雨的地方,大雨便傾盆而下。不得已,車夫把馬車停到一棵大樹下。

“怎麼忽然下起雨來?方才還天光明媚呢。”小蘭掀開車簾一角,往外麵覷了一眼,咕噥道。

羅衣也往外麵看了一眼,道:“隻希望早點停雨。”

豆大的雨點砸在車廂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可見雨勢之大。

若這樣下個不停,隻怕今日就回不去了。

正在她擔憂時,忽然聽到車夫的驚呼:“那裏怎麼像是躺了個人?”

“哪裏?”羅衣掀開車簾,往車夫的指向看去。

這時節出門踏青的人還不多,兩人找了片桃林,很是悠閑地煮茶、吃點心。

頭上是暖融融的太陽,周身是連成一片汪洋的桃花,四下裏安寧靜謐,別提多自在。

羅衣接了李曼娘的委托,要在四年內完成她的心願。如果做不到,或者超出了時間,她自己便要魂飛魄散。

可是即便如此,羅衣也沒有刻意加快腳步。她試著讓自己做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為了做任務而在陽間苟且偷生的鬼。

“夫人真是心胸豁達。”小蘭看著麵容寧靜的羅衣,忍不住佩服道,“我從前還不解,夫人怎麼不爭寵?現在我明白了,夫人不必爭寵。”

爭得許連山的寵愛,能怎麼樣?給銀子花?夫人自己就掙得銀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叫下人們尊重?現在大爺不寵愛夫人,下人們也不敢怠慢夫人。

給夫人一個孩子傍身?他現在夜夜耕耘金香兒,也生不出來呢。

“從前我愛他,那時我覺得他值得愛。現在我不愛他,因為我覺得他不值得我愛了。”想了想,羅衣給出一個比較貼近李曼娘內心的答案。

“夫人這樣最好!”小蘭猛點頭,“夫人不知道,下人們提起夫人,都很敬佩呢!”

從前羅衣開鋪子,下人們都撇嘴,覺得夫人傻氣,不爭大爺的寵,把便宜都讓給金姨娘。現在看著,還是夫人厲害。新姨娘進門,金姨娘的管家權被奪走,處處受到轄製。可是夫人呢?自己手裏有鋪子,想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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