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達華夏關口,卻是被黑子攔下,硬是等到了今天淩晨,才帶著她進入華夏,並且將她隨身的奴仆全部擋在關外,按照黑子的話說,兩國交戰期間,使者不能帶隨從。
一路上柏麗娜不是沒有想過迷惑黑子,可黑子這廝極為貪財是有的,對於柏麗娜送來的禮物照收不誤,可連一句話都不搭理她,甚至柏麗娜使出美人計,黑子都不上鉤,甚至幹脆,將馬車窗簾打開,說是給她透風。
對此柏麗娜一路上是對黑子無計可施,半點消息都沒套出來不說,身上的寶物卻被黑子給拿走的幹淨,柏麗娜卻是不知道,玉丫為了防止黑子背著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硬是給黑子頭身上下了巫咒。黑子所做的所有事情,一舉一動全部都在玉丫的眼中看著。
這下就是借著黑子一百個膽子,黑子也不敢對柏麗娜有什麼好臉色,萬一被家裏的醋壇子看到了,指不定他回去要有什麼好果子吃呢。
就這樣一路平靜無波,緩緩進入秦皇宮中,一如秦皇宮,就見子思站在那裏等候著,子思身上的那股儒家之氣,讓柏麗娜感到分外的恐懼,這種剛正博大的氣息,讓她感到窒息。
雖然子思沒有任何修為,但身為孔子之孫,儒家聖賢,最是克製這些柏麗娜這樣的邪魔,別說柏麗娜就算是萬魔教的安括石、天魔閣的段天痕、這些修煉正宗魔道神功的人,也對子思是敬而遠之。
黑子一下車看到子思後不由得奇怪道:“先生怎麼來了,我師尊呢?”子思聞言一笑道:“鎮國王帶著老朽來的,鎮國王已經在朝堂上等候,使者請跟我來吧”,子思說著眼睛便向著柏麗娜看去。
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差點讓柏麗娜吐血,心中一驚連忙跟隨在子思身後,就連走路都是小心翼翼,扭扭捏捏的簡直就是未出閣的姑娘一樣,看的黑子雙眼發直,心道:“嘿!看不出來,先生果然是先生,這麼快就把這個妖女給降服了!果然牛,看來以後要請教一下禦妻之道才行”。
也幸好子思不知道黑子心中所想,不然還不被氣的吐血才怪,隨著子思來到朝堂之中,隻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站在朝堂中央,而兩邊,則是四位身穿戰甲的將軍,柏麗娜看到那個男子的身影,身子頓時一震,漆黑的皮膚,卻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蒼白。
張瀟回頭一看,待看到柏麗娜後,眉頭一軒,道:“是你!”,張瀟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柏麗娜,他和柏麗娜算不上朋友,隻能說是一個臉熟,不過兩人都有共同的一個朋友,那就是威克魯斯。
張瀟沒想到所謂的使者竟然是柏麗娜,不由得一愣,對於這個害死了威客魯斯的女人,張瀟說不上是有什麼殺機,這是威客魯斯自己的事情,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張瀟沒有想要插手其中。
而柏麗娜卻不這樣想,在柏麗娜心中,那些熟知她所有一切的人,都應該死的幹淨才對,卻不想看到張瀟後,她心中忽然就有一種唯一的遮羞布被人無情撕去的感覺。
“柏麗娜,你就是拉克夫的使者麼,那麼道出你的來意吧”,張瀟也不想在這裏和柏麗娜有什麼交集,張口直入主題,詢問道。柏麗娜心性也不差,雖然麵對張瀟她有著一種全身赤裸的感覺,但還是馬上調整心情道:“你們的皇帝呢,你能夠代表他麼?”。
柏麗娜的話,換做是別人,還真不敢答應,但張瀟卻不一樣,他是鎮國王,更是國教教主和秦始皇的氣運棲息相關,最能代表秦始皇的人不是白起等大將,也不是當朝的宰相李斯,而是他張瀟。
“哼,我朝天子豈是你能見的,有什麼事情,就說罷,我可以代表我皇的意思”,張瀟冷冷一哼,震的柏麗娜胸口發悶,抬起頭看向張瀟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我是代表我們的神,向華夏宣戰,同時下發戰帖,三十日後,我亡靈大軍四麵壓境,我神則在九天之上,搭建角鬥擂台,等候華夏英雄們前去一戰”。
柏麗娜說罷,轉身便要離去,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在這個地方,這個讓她討厭的地方,還有討厭的人,柏麗娜走後,張瀟眉頭緊鎖,向著龍座上看去,隻見秦始皇的身影從龍座上緩緩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