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王聞言,從手中拿出一卷玉冊,對彩兒道:“公主,你當初被巫族餘孽偷襲重傷,自我封印在寒池之下,如今卻是重新破繭而出,記憶還未恢複,待公主恢複記憶後必然能夠明白前因後果,這卷玉冊乃是公主的族人所寫,請公主查閱”。
張瀟一揮手便將玉冊攝過手中,展開一看,卻並不認得其中文字,張瀟檢查過沒有問題後便交給彩兒,上麵所寫的乃是太古時期的妖文,張瀟不識得,但彩兒卻認得,好像天生就認得這些字一樣。
看著上麵所寫的話,彩兒心頭一震,將玉冊扔到地上,雙目通紅道:“不,這不是真的”。說罷隻見彩兒身形化作遁光衝出大殿。
見此張瀟眉頭一沉,浩蕩威壓從身上散發出來,冷冷的看著滄海王等人,沉重如山一般的威壓,讓滄海王等人喘不過起來,滄海王知道,若是此時不給張瀟一個交代,隻怕張瀟絕不會對他們心慈手軟。
當即連忙道:“上麵所寫的都是公主的身世,公主父皇乃是洪荒時期妖族之帝,帝俊,而天帝的隕落,隻不過讓公主有些無法接受罷了”。
雖然張瀟知道彩兒來曆非凡,但卻沒想到竟然來頭如此之大,心中頓時一驚,甚至隱約感覺到自己辦了一件錯事,不該讓彩兒和滄海王等人相見。
當即張瀟冷冷哼了一聲,道:“來人,送滄海王等人去客院”。張瀟說罷,身形一閃,便追出大殿,生怕彩兒為此做出什麼不智的舉動來。
看到張瀟離去的背影,百雀王不禁擔憂道:“公主真的會答應離開麼”。滄海王點點頭道:“必然,這是妖族的召喚,她身為公主,最終的命運便是回歸上古妖盟,回歸族群中,這都是早有定數的事情”。
張瀟一路追出大殿,神識一掃,便發現彩兒的蹤影,連忙跟上去,隻見彩兒站在湖水邊,呆呆的望著水中的倒影,瘦弱的身軀,不斷抽泣起來,張瀟見此,長歎口氣,走上前道:“彩兒,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必要去過多的計較,仙界要是你不願意回去,就在我身邊吧,不管是誰想要欺負你,除非踏著我的身子過去,否則神仙也別想傷你一根汗毛”。
“哥~嗚嗚”。聽到張瀟的話後,蝶彩兒頓時再也忍耐不住,轉身抱著張瀟的腰大哭起來,張瀟的手輕輕拍拍蝶彩兒的額頭,道:“想哭就哭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下蝶彩兒哭的更加厲害,最終哭了一個小時後,才終於止住了哭泣,隨即眼中卻透出一個堅定之色,抬起頭看向張瀟道:“哥,我想通了,我要回族裏”。
聽到蝶彩兒的話後,張瀟眉頭一緊,看向蝶彩兒希望彩兒能夠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隻聽蝶彩兒擦幹眼淚,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件玉冊的字,我腦中卻猛然多出一連串的記憶,雖然很破碎,但我知道哪些都是真實的,要想要回族裏,先要去看看我的族群,想要去給我父母的墓前上柱香”。
雖然張瀟打心裏並不願意讓彩兒離去,因為張瀟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而彩兒的話讓張瀟也沒有反對的理由,最終張瀟隻能點點頭,答應下來,就在這時,張瀟猛然一拍額頭道:“等等彩兒,這件東西應該是你的,如今就物歸原主吧,希望能夠幫上你”。
隻見張瀟說著從骨戒中翻找起來,最終將一塊通體紫色晶瑩的水晶石拿出,當初在妖庭之時,乾巫將力巫傳承給自己的時候,將這塊傳承石也交給了張瀟,並千叮萬囑讓張瀟萬萬不要將此物交給一位白衣女子。
現在想來,隻怕那位白衣冷豔的女子,就是自己眼前的彩兒了,張瀟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處,但看到乾巫的表現,就不難看出此物的重要,想必此物對於彩兒也是極為重要的存在才是。
如今張瀟也隻能辜負了乾巫的囑托了,將這塊傳承石拿出遞給彩兒道:“這東西你千萬要藏好,絕不能讓任何人發現,就算是族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
張瀟說著將傳承石交給彩兒的手中,哪知道傳承石一入彩兒的手,頓時散發出無邊的紫光,一股磅礴的妖氣從中散發出來,讓整個華夏書院都開始震動起來,正要進入客院的滄海王等人感受到這股妖氣後,頓時臉色一變,不禁大喜起來,驚道:“難道公主記憶蘇醒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