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用心去想那位管家現在在哪裏?
讓沈夢吃驚的是,那位管家居然在夫人去世後一個月離開了葉家,他自稱是因為夫人去世,無法再麵對那個家,看到那個家他就會難過,就會想到夫人,所以葉凡多給了他一年的工錢,讓他離開了。
這是沈夢困惑的,既然葉凡懷疑媽咪的死是認為,而且他也發現這個管家不對勁,她為什麼還要多給管家一年的工資?
隻有去見一見這個管家,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顧少寒,你帶我去這裏……”沈夢憑借著記憶把腦海裏的地址寫了出來,交給顧少寒。
“你要去墓地?”顧少寒想確定一下地址。
“嗯。”沈夢淡淡的恩了一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管家放著這麼好的工作不幹,非要去墓地那種陰冷的地方工作。
來到那位管家工作的地方,她下車,四處觀望,到處都是墓碑,瞬間感覺冷颼颼,沈夢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顧少寒不懂她一個姑娘家為什麼要來這裏,是來看古人?
沒有多說話,跟著沈夢走進去。
沈夢在一間看墓者的門前站在,是這裏,那個管家就在這裏住著,走上前,咚咚,敲了兩聲門。
沒有人應聲。
咚咚!
依然還是沒有人應聲。
“別敲了,裏麵應該沒有人。”顧少寒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他在哪裏。”沈夢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向一個墓碑前走去。
果然——
在葉凡媽咪的墓碑前,一個男人背對著沈夢坐在那裏,旁邊還放著一些糕點和水果。
男人自言自語的說著話,其實,準確的說是男人在和葉凡的媽咪說著話,他們在聊天。
“夫人,今天天氣不錯,你最喜歡曬太陽了,今天我陪著你曬一曬吧……”
“大小姐很好,你放心……”男人一邊說,還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起來。
“夫人,您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有我在這裏陪著您不用害怕,我會每天來這裏陪著您說話,喝酒……”管家自言自語的說道。
沈夢聽得汗毛豎起來了,他辭掉家裏的工作,然後跑到墳地來工作,目的居然是為了可以永遠的陪著葉凡的媽咪。
沈夢忽然覺得這個管家是好人,一個人不為了錢,不為了享福,居然甘願為了主人永遠呆在這樣陰森恐怖的地方,
沈夢伸手拉住顧少寒,低低的說道:“咱們走吧。”
顧少寒眸色一冷,從那個管家身上收回了寒光。
這個人不簡單。
這是顧少寒的直覺。
首先就是那杯酒,那個酒杯還有那瓶酒,居然是……
忽然,他淩厲的看向沈夢,這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不要看我,我對那個男人也不熟悉!”沈夢明白顧少寒為什麼會有那種表情,他也發現了那個酒杯和那個酒瓶和其他的不一樣了嗎?
是的,沈夢在看到那個管家的一刻,就發現了不對勁,但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故作表現的相信管家是一個好人,故作上了那個管家的當。
在她看到那個管家坐在葉凡媽咪墓碑前的一刻,沈夢就知道這一切都是這個管家故意做給人看的,他很可疑。
他那隻拿著酒杯的手也很可疑,那隻手不像是長年工作的手,倒很像是……
她還不確定,不過,她認為一個管家成年給葉家管理家事,一定皮膚黑黑,因為這樣的人會經常做一些外出購物,或者是管理花園,整理院子之類的工作。而他的手修長,白皙,並且端酒杯的那隻手的拇指上有明顯戴過扳指的痕跡,一般什麼樣的人才會戴扳指,像一些老大,或者是一些有錢有勢的人等等,總之隻有那些活在人尖上的人才會戴扳指。
她現在需要的是證據,想把一個人送上法庭,定他的罪,必須要講究證據,所以沈夢剛才才會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離開了
因為她現在什麼證據也沒有,如果魯莽的指正那個人,則會被那個人反咬一口,這樣的人絕對沒有那麼好對付。
豈不知,就在剛才,沈夢拉著顧少寒離開的時候,那個陪著夫人喝酒的管家的眸色裏瞬間出現了陰狠的凶光。
並且握著酒杯的手用力一捏把酒杯都捏碎了。
他緩緩的轉身,看向走下山去的沈夢和顧少寒,冷冷說道:“捉住一個真的,來了一個假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別想掏出他的五指山,哈哈哈……”整個山上傳來陰森的笑聲。
回頭,陰狠的看向墓碑上的葉凡媽咪的照片,咬牙說道:“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她將是你的接班人,你那個冒牌的女兒,哈哈哈哈……”無論男人說出多麼傷葉凡媽咪的話,她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