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比小七功夫更強的人屈指可數,這墨白偏偏就是其中一人,而他當時一直沒露麵,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什麼解藥?”墨白更是一臉的無辜。
“你還裝傻?堂堂天下第一高手,敢做為什麼不敢承認?墨白,別讓我看不起你!”小七冷冷的睨視他。
“我做過的事,我自然會認,我沒做過的事,七兄要是想冤枉墨某,嘿嘿,嘿嘿,卻也辦不到!”墨白冷笑一聲,傲然道。
“小七,不是他!”若水一直在觀察墨白的表情,這時突然說道,“解藥不是他拿走的,如果他想要拿,他不會偷偷摸摸的不問自取,以他的身手,他想要什麼都有如探囊取物一般,而且,我相信他,他沒有說謊。”
“你憑什麼相信他?”小七冷聲道。
“因為他的眼神,他敢於直視於你,說明他心中坦蕩,要是他心中有鬼,就算他臉上的表情掩飾的再好,他的眼神也會出賣他的。”若水看向墨白,問道:“墨白,你追到那人了嗎?”
小七怔了一下,琢磨著若水說的話,再回想一下覺得果真如此。
墨白不答,反而問道:“你們的解藥不見了?是什麼解藥?”
“這和你無關。”小七不願意再答理他,冷冷道。
“哦?”墨白挑了挑眉。
“墨白,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追上那個救走唐珊瑚的人?”若水追問,她有一種直覺,盜走解藥這人,說不定和救走唐珊瑚的是同一個人,而有一個更大的可能,他就是一直躲在暗處,挑唆唐珊瑚對付自己並刺殺老八那個大惡人!
他早就在暗中窺伺在側,而且他的身手一定極高,連小七這樣的內力都沒有發現他的半點行蹤,或許他就夾雜在住店的客人之中,越發的讓人防不勝防。
“你不妨猜上一猜?”墨白凝視著若水,揚了下眉梢。
“珊瑚受了重傷,那人抱著她必須不敢太過顛簸,他身手雖高,想必也及不上你,再加上你的追蹤之術,你一定是追到他了,怎麼,這人,你認識?他是你的舊友?還是你的親朋?”若水的雙眼亮晶晶的瞅著他,仿佛一下子把他看透了一般。
她一看到墨白兩手空空的回來,馬上就推斷過,他確實是追到了那人,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此人,肯定會把他和唐珊瑚都帶回來,但是,能讓他放過那人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他有不放不放的理由。
墨白竟然覺得有些不自在,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他瞪著若水,咬了半天牙,才道:“丫頭,你的眼光倒真是厲害,不錯,那人與我有舊,所以我不得不放他一馬,但是我已經警告了他,從此以後,不得再與你為敵,你放心好了。”
若水“嗤”的一聲冷笑,道:“有這樣一個龐大的敵手,是我的榮幸,隻是他既然是你的舊友,想必也是江湖上一位出名的高手,做事何須這樣畏首畏尾,偷偷摸摸,躲著不敢見人,他是屬老鼠的麼?墨白,我不要你告訴我他是誰,隻要他交回解藥,我就不再追究,否則……”
“否則怎樣?”墨白似乎有些好笑地瞅著她,那略帶嘲弄的眼光仿佛在說:你能把他怎樣?我又為何要聽你的話?
若水看懂了他目光的意思,淡淡笑道:“我自然沒那個本事讓你聽我的話,我也不能把他怎樣,墨白,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他的命和你的命相比,哪個更重要?”
“哈,他的命如何和能我相比?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你總聽過吧?在下這條命雖然不太值錢,但是在下隻活了二十二年,覺得還沒有活夠,倒還想多活上幾年,至於旁人的性命,與我何幹?”
墨白說的十分自然,而且他更有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從來他在江湖中都是我行我素,獨來獨往,說話行事更是全攢己意而為,雖然不求有朋,但如果有一人能夠了解他,卻也讓他的心中很是喜慰。
這些話,他是這樣想的,自然也就這樣說了,而且他甚至有一種感覺,他的話她一定能夠了解。
果然,若水讚許的對他點點頭:“墨白,你快人快語,這番話說的倒是實在。”
墨白正在沾沾自喜,突聽若水話風一轉,道:“既然墨公子你還沒有活夠,那就去找你這位舊故,幫我們取回解藥吧。”
“什麼意思?”墨白皺了下眉頭,“這二者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