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被打傻了,吹彈得破的臉龐上全是左一條右一道的手指印子,看上去又醜陋又可笑。
她從小長到這麼大,一直被眾人拱在手心裏,除了今天吃了阿秀的兩個巴掌,從來沒有人敢打她。
抽她耳光的男人恨極了她的無恥,下手毫不留情,幾記巴掌下去,她的兩邊臉蛋馬上就腫了起來,活像個豬頭。
唐珊瑚輕蔑地瞄了她一眼,聳聳肩。
這阿雅就是自討苦吃,活該
打得還不夠狠,要是換了她,非在她那自以為美貌的小臉蛋上割上幾刀不可。
若水卻壓根就沒理會阿雅,打開阿雷的衣箱後,她隻略微一翻,就有了重大發現飛蛾
和阿泰手掌裏的一模一樣
若水知道,離自己所要尋找的答案已經不遠了。
雖然若水沒有說話,二長老從她的表情中也看了出來,這些飛蛾和部落中人染上苔蘚病脫不了幹係。
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二長老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
阿秀把二長老的疑惑向若水恭恭敬敬地提問出來。
若水搖了搖頭道:“我現在隻是猜測而己,你和二長老說,讓他派人去村中所有患病的人家查看,是不是在他們的衣箱裏都有這種飛蛾。”
二長老點點頭,馬上派人去查找。
過了沒多久,派去的人紛紛回來,每個人手裏都抓著好幾隻死飛蛾,和阿泰阿雷家的全都一樣。
若水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可唐珊瑚還是一臉的迷惑。
“現在,咱們需要去一個地方瞧一瞧。”若水微微笑起來,胸有成竹。
“什麼地方?”唐珊瑚問道。
“河邊”
雖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若水會帶他們來到河邊,但是每個人都屏著呼吸,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錯過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條河是部落裏的人日常用水的地方,不管是洗衣做飯,大家都會來這裏挑水,河流並不深,清澈見底。
水底布滿了一顆顆的鵝卵石,沿著河邊的一側,有許多塊平整光滑的大石塊,錯落有致的分布著。
若水緩步走到那一塊塊的石頭上,蹲下來,在石頭光滑的表麵上摸索著。
唐珊瑚學著若水的樣子,也伸手去摸,卻隻摸了一手的潮濕。
“若水姐姐,你在摸什麼啊?”
“我在找一樣東西。”若水站起來,走到下一塊石頭上,繼續撫瘼著石麵。
唐珊瑚和老八全是滿頭霧水,怔怔地看著若水奇怪的動作。
部落裏的人也全都不眨眼地看著若水,雖然他們看不懂,但絲毫不妨礙他們打心底裏對若水產生的敬意。
終於,若水在一塊石頭上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把手指送到鼻端聞了一下,笑了。
“好了,找到了,咱們回去吧。”若水把找到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裝到了瓶子裏,然後收進懷裏。
“若水姐姐,這些是什麼啊?”
若水卻神神秘秘的一笑,對二長老道:“我已經找到了苔蘚病的發病原因,這條河裏的水暫時先不要用,請二長老轉告給部落裏的人。”
二長老立刻吩咐下去。
“難道這水有問題?”二長老雖然年老,但可不糊塗,他幾乎馬上猜出了答案。
若水笑了笑:“對水裏麵有些東西,是造成苔蘚病發作的誘因之一。”
她見所有人都是一副聽不懂的模樣,也不多加解釋,隻是淡淡地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咱們到了阿秀家,我再詳細地說給大家聽。”
眾人跟在若水的身後,一起來到阿秀家,把阿秀家不太大的院子擠了個滿滿當當。
就連阿雅,都用頭巾遮住了臉,偷偷摸摸地縮在人群裏,跟著眾人一起進了院子。
老八眼尖,一眼就發現了她,暗中對小七使了個眼色,小七卻視而不見。
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費心,更不配讓他多看一眼
阿秀家裏沒有這麼多的凳子,便搬來了一塊塊圓石頭,讓眾人坐下。
若水把那幾隻死飛蛾放在石桌上,問二長老:“您猜到那些患病的人身上的苔蘚斑是什麼東西嗎?”
二長老看著桌麵上的飛蛾,茫然的搖了搖頭。
阿秀突然眼前一亮,叫道:“啊,我知道了,是蛾卵”
說完這句話,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止是她,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