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玲瓏也是一臉震驚,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娘娘,您才是主事之人,為何一定要聽那小太監的吩咐他不過一個奴才,娘娘,您費勁了心思,好不容易才布置得周周密密,如果一旦取消,豈不是功虧一簣”
“廢話難道本宮不知道本宮辛辛苦苦,等待了多時,為的就是這一刻說取消就取消,你以為本宮會甘心”
姚皇後一掃在人前那端莊高貴的形象,目露猙獰,臉部扭曲,保養得宜的臉看起來竟有幾分醜陋。
“那娘娘您為何一定要取消咱們不如依照原計劃行事,等到大事可成,娘娘您就是天下之主,還何懼一個小安子”
玲瓏極力勸說,如果皇後娘娘真的取消行動,那她的仇何時才能得報
“本宮讓你去做,就去做”姚皇後怒氣衝衝地一瞪眼,“再敢多說一個字,本宮馬上派人割了你的舌頭滾”
她抬手拿起一個花瓶,重重砸落在地,險些正砸中玲瓏的腦袋。
玲瓏嚇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匆匆忙忙下去傳話去了。
功敗垂成,姚皇後又何嚐不惱
可她卻不敢違抗那小安子的命令。
她越想越怒,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抬起手來,再次砸碎了另一個花瓶。
聽到那瓷器碎裂的聲音,她的心中才感到了一絲快慰。
可是這不夠,遠遠不夠。
姚皇後柳眉倒豎,目光在室內環視了一圈,落在一盞落地九枝蓮花燈架上。
她抬手在其中一朵蓮花上轉了一轉,隻聽得“喀喀”聲響起,簾幕後麵,緩緩打開了一道暗門。
姚皇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那扇暗門在她身後慢慢合攏,帷幕低垂,外麵再也看不出一絲痕跡。
裏麵是一道長長向下的樓梯。
樓梯的兩旁點燃著昏黃的燭光。
姚皇後慢慢地拾梯而下,來到一個密室之中。
密室的牆壁上掛著一盞油燈,一室幽暗。
房間中央佇立著一個木頭架子,上麵綁縛著一人,低垂著腦袋,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遮住了麵孔。
姚皇後緩步走近,來到那人身前一尺的距離,便站住了腳步。
那人聽到腳步聲,身子動了一下,慢慢地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瘦削憔悴的臉龐來。
姚皇後靜靜地凝視著那張熟悉的臉,好一會兒,一言不發。
那人也沉默著和她對視。
姚皇後突然抬起手,“啪”的一聲,重重打在那人臉上,那人的臉立刻被打得偏了過去,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說碧荷,你為何要背叛我”
姚皇後咬牙切齒地說道,伸出手,一把抓住碧荷如亂草般的長發,強迫她抬起臉來。
碧荷微微動了動唇,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娘娘,碧荷從來沒有背叛過您。”
她低低地道,聲音雖低,但很堅定。
“放屁”姚皇後又是一掌重重揮了過去,這一掌用足了力道,碧荷的左半邊臉登時腫起了高高的指印。
她卻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
姚皇後越發惱怒,拔下一枚尖利的簪子,對著碧荷的手臂紮了下去。
碧荷疼得渾身一抖,卻死死咬住了牙,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你這個小賤人,爛蹄子你當麵還敢胡說八道你要是沒有背叛我,那柳若水怎麼會好端端地把你放了回來啊你說,你說啊”
此時的姚皇後沒有了半點皇後的樣子,整個人像瘋了似的,一邊嘶聲叫罵著,一邊毫不容情地用金簪在碧荷身上狠狠地刺了一簪又一簪。
每一簪拔出,都帶出一股細細的血流。
碧荷先前還強忍著不肯發出聲音,到後來疼得全身都抽搐起來,再起忍不住了,啞著嗓子哀求道:
“娘娘,碧荷沒有說謊,碧荷真的沒有背叛娘娘那柳若水的確是派人將奴婢擄走,但奴婢真的一個字也沒有告訴她,一個字也沒說啊,娘娘啊娘娘,求您手下留情,饒了碧荷吧嗚嗚”
碧荷的哭叫和哀求不但沒有軟化姚皇後的心腸,反倒更刺激了她,她的眼中冒出嗜血般的光芒,看著碧荷身上點點飛濺的血珠,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姚皇後迷醉地吸了吸鼻子。
她從來不知道血的味道,會這樣的好聞。
還有,這小賤人身上流出的血,真紅啊
她手中的金簪紮得更用力,更猛烈。
她已經分不出被綁在木架上的人究竟是碧荷還是若水,她隻知道,她每一簪紮下去,都會帶來一聲長長的慘呼聲。
她幾乎是享受地聽著碧荷的慘叫,心中的憋悶、失意、狂怒,伴隨著碧荷的哀嚎聲,一點一點地發泄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