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卻輕輕一笑:“樂大將軍手下的人,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你說什麼?什麼樂大將軍”
那獵戶的神色一僵,隨後臉上露出茫然之色:“小姑娘,你在說什麼胡言亂語?這裏哪有什麼大將軍了”
“瞧你剛才吃魚時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想必很長時間沒有吃過肉了吧?哎,什麼時候樂大將軍對待部下,也是如此的苛刻了呢?”
若水微微歪頭,不解地問道。
那獵戶的臉色驀地陰沉下來,冷聲道:“果然我就說你們二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原來就是衝著我們將軍來的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想來加害我家將軍的吧”他的目光中滿是寒冷的殺意。
“我是什麼人,你回去問問你家將軍,他自然知道”
若水冷眸一眯,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沉靜無比地側目看向那獵戶。
她伸手入懷。
那獵戶神情一緊,喝道:“別動否則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難道你現在就對我客氣得緊麼?”若水似笑非笑地打趣道,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道:“拿去”
“這是什麼?”那獵戶疑惑道,卻不伸手去接。
“解藥”若水簡短地道。
“什麼解藥?”那獵戶茫然不解。
墨白也一怔,難道說她在那條泥巴魚裏下了毒?
怪不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卻聽若水說道:“這是給你家樂大將軍的解藥。”
“胡說八道你從未見過我家大將軍,我家大將軍何時需要什麼解藥”那獵戶冷冷道。
“是麼?你怎知我從未見過樂大將軍?”
若水像是想起了什麼,笑得不懷好意,看得那獵戶肚子裏直打鼓。
“你家大將軍的右手……”她慢悠悠地說道。
“什麼”那獵戶瞬間瞪圓了眼,倒抽一口涼氣,“你怎麼知道?”
他目光中又驚又疑。
“我自然知道,你把這解藥交給他,他就知道我是誰了。”若水把手中的小瓶拋了拋,又道:“你轉告你家大將軍,服了這顆解藥,他的右手就會恢複如常。你若是不信我的話,自也由得你。這解藥服不服用,悉隨他意,你隻需要原話轉告便是。現在,你去罷”
若水將小瓶向那獵戶一拋。
那獵戶不知不覺地撤了橫在若水頸間的大砍刀,伸手接過瓷瓶,定定地看著若水發呆。
“還不快去?樂大將軍的部下,怎地也如此婆婆媽媽起來,做事一點也不痛快。”
若水頗為無奈,真是什麼樣的將軍有什麼樣的屬下。
那樂正毅又硬又倔像塊石頭,他教出來的人也和他一樣,全像石頭一樣不開竅。
“你敢詆毀我家將軍?”那獵戶目露凶光,手中砍刀再次揚起。
但墨白再也不會給他出手的機會。
離得遠遠的,隻見墨白的手指一彈,那獵戶隻覺得掌心劇震,像是被一柄大鐵錘重重砸了一下,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砍刀,當地一聲,掉在地上。
他大驚之下,急忙後躍,離得墨白和若水都遠遠的。
他一臉駭然地瞪視著墨白,雖然他早就看出墨白身手不俗,卻沒想到會高到這樣的地步,簡直達到了飛花摘葉,彈指傷人的神通。
本來他是想回去報信的,可是看到墨白的功夫,他又改變了主意。
萬一這兩個人來意不善,他豈不是害了自家的大將軍。
所以明知道不敵,他還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要是想利用我找到我家大將軍的行蹤,嘿嘿,那就是老貓聞鹹魚,休想啊休想”
那獵戶昂起了頭,冷聲而笑,神情極是倔強。
若水簡直好笑又好氣。
這人真像一頭沒腦袋的倔驢。
“我要你的性命做什麼,快回去告訴大將軍,就說,柳若水前來找他,問他見是不見。”
“柳、柳若水?”那獵戶結巴著重複了一遍,緊接著睜大雙眼,眼中全是驚喜之色。
“你是太子妃?”他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若水。
墨白不由瞥了若水一眼。
看來這丫頭的名字,還真是夠響亮。
“怎麼,我不像麼?”若水微微頷首,淡然而笑。
“像,真的像”那獵戶連連點頭,大拇指一翹,道:“在我的利刀威逼之下,猶自能麵不改色,侃侃而言的女子,這天下也唯有太子妃你才能做到。太子妃,在下適才無禮冒犯,還請太子妃恕罪。”
他說完,也不顧地上滿是碎硬尖石,雙膝一跪,對著若水砰砰砰的磕起頭來。【oo血脈戰神oo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