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瞪著明亮的眸子，“我自學的，不行嗎？”
從前翟錦川也沒懷疑過這件事，難道是因為他失去了記憶，察覺到不對勁了？
好在翟錦川似乎沒有起疑，寵溺地揉著她的腦袋，“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剩下的事情就讓他來做。
沉吟了幾秒後，翟錦川又問江菀，“你覺得慕家的人怎麼樣？”
“他們家還是挺講道理的，做事也公道。”上次說賠一萬塊就真的賠一萬塊，最起碼慕琨和慕靈給江菀的印象並不差，“你也知道慕家？”
她從前很少跟翟錦川提到慕家的事，翟錦川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剛才你自己說的。”翟錦川隨口找了個理由，“慕氏生意做的這麼大，慕家的人肯定也不簡單，指不定那句話就可以得罪他們。”
“你的意思是我隻會得罪人嗎？”
翟錦川肯定不會想到，她不僅沒有得罪慕家，反而幫了他們好幾次的忙，“川哥，你以前都不會這樣的。”
以前翟錦川隻會針對別人，很少瞧不起她的，怎麼得個腦震蕩，性子都變了？
“以前？”
翟錦川眯了眯眸子，他以前是什麼樣的？
目光陡然沉了下來，“這麼說，你喜歡以前的我？”
不得不說，這樣的翟錦川實在有些嚇人。
江菀已經很久沒有在翟錦川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了，失去記憶似乎讓他連從前的感情也一並忘記了，因此造成的落差感，更讓江菀想念那個懂她愛她的翟錦川。
一想到以後隻有她一個人記得和翟錦川的點點滴滴，隻有她記得結婚那天的甜蜜，記得曾經濃烈的愛意，江菀的心還是一陣抽疼。
他記得宋嘉明，也記得李瑞華，卻不記得和她有關的記憶……
即便如此，江菀也怪不了任何人。
她將腦袋輕輕靠在翟錦川的肩頭，“你能恢複記憶我會很開心，但是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將來還有很長的日子可以一起度過。”
她相信總有一天，原來那個翟錦川會回來的。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翟錦川卻能夠感受到江菀身上的悲傷，他想到那些無休無止的黑夜，想到那個再也沒有生氣的屋子……
沒有人再嫌他抽煙嗆鼻子，沒有人再會惹他生氣，沒有人再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睡著，他半夜回家還得把人抱到床上。
他們兩個在一起過得並不快樂。
翟錦川無數次想過就這麼算了，但是沒有他，江菀能去哪裏呢？
她好像不怎麼會照顧自己，花錢又大手大腳的，性格也不討巧，身邊還有個愛挑事的魏蘭，一個人出去隻會撞得頭破血流。
後來，他更是發現，江菀身上似乎還有其他的秘密……
翟錦川順著她單薄的後背，“這兩天聽你講了那麼多事，我的腦海裏偶爾也會閃過一些片段。”
“真的？”江菀抬起頭來，眼神亮晶晶的，“川哥，我就知道你是不會忘記我的！”
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江菀又補充道，“也不要勉強自己，你現在重要的還是得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