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裴順利居然就可以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杜兆擎隻能說他查到的資料有誤。
他表現出對合作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先是問了幾個比較關心的問題，最後告訴裴順利，如果真的要讓他投資，那麼之前跟慕氏合作過的企業他都拒絕采用。
這樣一來，就要排除掉康榮生的公司。
裴順利可是答應了讓對方賺一筆，康榮生才把杜兆擎這個大肥肉給了他。
他連忙說自己和康榮生是舊相識，全海城就他的建設公司最信得過了。
結果還沒說完，杜兆擎就以他沒有誠意把人打發走了，也不管裴順利在外麵怎麼解釋，直接叫雪莉打電話給慕靈。
就算裴順利真的跟康榮生有交情，這次談不成的生意下次談就是了，何必要這麼袒護對方？
必然是有著利益相關。
慕琨聽完慕靈的話，轉頭看向江菀，“你早就知道了？”
“杜先生隻是跟我說，他並沒有糊塗到那個份上。”
杜兆擎之所以拒絕慕琨和慕寒的道歉，一來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二來也是想看看這件事是不是有隱情。而江菀之所以說這次幫不了慕靈，也是因為她確實沒有派上用場。
“你這個小機靈鬼，把我們都騙過去了。”慕靈笑逐顏開地指著江菀，“不過，我還是頭一回被騙都這麼開心。就是可惜，大哥這回真得辭職了。”
江菀本來都打算下車了，聽見這句話又忍不住說道，“我覺得隻是跟杜先生言和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過去了，隻有始作俑者倒下了，事情才算結束。”
而到那個時候，慕琨才有底氣決定是不是繼續當這個董事長。
直到江菀下了車，慕靈還在回味她剛才的話，“大哥，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耶。”
如果現在退位讓賢，最得意的就是康榮生了？
慕琨望著江菀遠去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沉思。
江菀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仿佛重新看到敏君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束光短暫地照進他的生命，很快又消失不見了，他什麼都沒來得及為對方做就已經天人永隔，慕琨還以為宋敏君留給自己的不僅僅是慕寒，然而事實證明，確實是他想多了。
慕琨眼裏的光亮一熄，能讓他再遇到一個長得這麼像的人，或許就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雖然江菀說她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可等慕琨到了杜兆擎麵前，後者還是對江菀讚不絕口，“江菀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賣她一個麵子，否則我就當白來一趟，也不會跟你們繼續談合作的事。”
旁邊的慕靈暗暗驚訝，江菀居然是杜兆擎的救命恩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慕琨雖然也意想不到，卻沒有表露出來，“讓您老受了這樣的驚嚇，是我們的不對，這點我難辭其咎。”
見他又要認錯，杜兆擎揉了揉額角，“慕總愛子心切可以理解，但是一味地袒護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過兩天我會再看一次令公子的方案，希望這次他可以拿出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