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坐下後，慕琨讓傭人幫季思柔倒了杯果汁，還有新買的糕點，“來找小寒的嗎？”
今天家裏又沒什麼事，季思柔到這裏的原因慕琨也能猜到一二，他貼心地幫忙解釋，“他有事出去一下，應該馬上就回來了。”
季思柔嗯了一聲，“慕叔叔，您的腿最近還疼嗎？”
慕琨長得一雙多情的眼睛，睫毛稍稍一垂就顯得人特別憂鬱，“老樣子，不過你教的那個按摩手法，似乎有點用處，還是要謝謝你。”
季思柔學習護理，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慕琨，她會把學校裏教的內容告訴自己的父親，再讓他幫慕琨按摩。
隻是效果仍舊不盡如人意。
其實季思柔也知道，按慕家這樣的財力，想要找什麼樣的醫生沒有呢？她也就是從前年紀小不懂事，才妄圖用這樣的辦法讓慕琨恢複健康，“要是我像江菀那樣讀的是外科就好了，說不定還會幫忙看病。”
“江菀就是上次來家裏的那個小姑娘？”
“嗯。”想不到慕琨還記得，不過轉念一想，慕琨在這兒似乎也接觸不到幾個陌生人，怪不得印象深刻。
“上次見過一麵，感覺跟她還挺投緣的。”慕琨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總會想到江菀，大概是因為她的長相，“她最近怎麼樣了？”
想到前幾天的事，季思柔微微蹙眉，“出了一點狀況，不過已經解決了。”
“有機會可以讓你那些朋友再過來玩，辦些派對什麼的，你們女孩子應該會喜歡，這裏地方也大。”
“那樣會打擾您休息？”
“偶爾熱鬧熱鬧，算不上打擾。”慕琨喝了口咖啡，“這裏太冷清了。”
“謝謝你，慕叔叔，不過可能要等一陣子了，江菀的外公好像生病了，她最近應該沒有心情開派對。”
慕琨眉頭微微一皺，“她的外公病得很嚴重嗎？”
季思柔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江菀才認回自己的外公就出了這樣的事，她心裏肯定很著急，所以才會匆匆趕回去。”
慕琨震驚地看著季思柔，“你的意思是，江菀不是親生的？”
這些事說出來應該也沒關係，季思柔並沒有選擇隱瞞，“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好像她的親生爸媽已經不在人世了，隻留下一個外公。”
慕琨大著眸子看了眼不遠處的嚴辛，欲言又止。
嚴辛沉默地闔上雙眸，仿佛沒看懂他眼裏的意思，慕琨很快平複心情，“你知不知道，她母親叫什麼名字？”
“爹地，我回來了……小柔也在？”
慕寒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季思柔局促地站起來，目光殷切。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來意，腳尖並攏在一起，“慕少爺，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跟你說。”
季思柔認真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慕寒，她要說的事情很重要，慕寒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觸及慕琨鼓勵的眼神，他還是點頭答應了，“好，我們去院子裏走走。”
春天到了，院子裏抽出了許多新芽，慕琨看向窗外，帶著希冀的綠蔭令人心情愉悅，他閉上眼睛，“我有時候在想，她是不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