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郊區的某陵墓園內。
一個麵容清麗的女孩蹲在某塊墓碑前喃喃自語。
“弟弟,姐姐把害你的人都除掉了,姐姐為你報了仇,你在那邊可以安息了……”
女孩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對著墓碑雙手合十,閉眼祈禱了一番。
身後站著的男子豐神俊逸,卻也帶著一絲悲傷之色,那絲悲傷中還有些許愧疚。
鳳純太郎不清楚是否當初因為自己的私欲才讓花澤奈奈受到牽連,導致她弟弟的死。
哪怕不全因他而起,他也想為這個可憐的女孩做些什麼。
他將手上的白色花束放到墓碑前,靜靜地看著墓碑上笑得燦爛的小男孩的照片,薄唇輕啟:“你的姐姐是個好女孩,以後都沒人敢在欺負她。”
因為,我會保護好她的。
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鳳純太郎眼神堅定。
手突然撫上了對方肩膀,衝其溫柔一笑:“別難過,一切……都過去了。”
花澤奈奈的身子微顫了一下,心髒部位仿佛在剛剛那一刹那停滯了幾秒,隨後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一種莫名的酸澀和感動湧了上來,讓她憋得有些難受。
下一刻,純太郎將對方的頭往自己胸前輕輕一按,對方直接靠在了他身上。
“想哭,就哭出來,以後都別忍。”
話畢。
女孩“哇”地一聲便徹底爆發。
許是心中的苦楚無處發泄,在純太郎剛剛那句話的刺激下,花澤奈奈的眼淚瞬間迸發而出,滾滾而落,浸濕了純太郎的藍色襯衫。
花澤奈奈哭了好久,到最後都沒了力氣,整個人的狀態十分不好,直接倚靠在對方身上。
天色漸寒,陵墓園的溫度更是低了幾分。
純太郎怕對方感冒,直接背起花澤奈奈往園外走。
那是一條灰白色的長道,四周的墓碑讓整個園內的氣氛更加悲戚。
花澤奈奈心中是驚慌的。
她長這麼大從未被一個男生背過。
她太普通,普通到沒人會關注她,以至於到了後來,她隻能通過和那些受歡迎的人做朋友,來取得別人的關注。
加藤舞衣是其中一個,卻也是她最後悔去攀交的一個。
若是當初她沒有在乎她心中那點虛榮的話,若是她依舊是個平凡的女孩的話,弟弟……還是她的弟弟,不會變成骨灰躺在冰冷的園墓。
花澤奈奈的思緒飄忽著,身下的男子卻是步伐穩健,一步一步,似是要把她從這死氣彌漫的地方給用力拖拽出去。
因為純太郎知道,這樣的狀態,不該屬於一個花季女孩。
“這個星期六,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純太郎突然說道。
“去哪兒?”
“去一個……能讓你感到開心的地方。”
……
當時的花澤奈奈以為隻是去類似遊樂場那種娛樂性的地方,直到……
她周六被某人拖到了飛機場。
“我們為什麼要來機場啊?”
純太郎淡淡道:“因為坐飛機更快。”
“誒???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
“去了你就知道了。”
“可是、可是我什麼行李都沒準備。”花澤奈奈看到對方手裏提著的行李箱,有些懵。
純太郎卻是不管不顧地拉著她的手過安檢。
“行李我都準備了,趕緊準備上機吧,否則該趕不上了。”
花澤奈奈完全是一頭霧水,難道她連女孩子的衣服都準備了?
隨後,莫名其妙地就坐上了飛機。
看著窗外的白雲,花澤奈奈還有些暈乎。
她不知道身邊的男子打的是什麼主意。
連行李都帶了,這是要在那個地方住多少天呢?
“你就這樣把我帶出來,你家裏人同意?”花澤奈奈問道。
“我要幹什麼,不用同他們彙報。”純太郎嘴上說的淡然,但在前一天收拾行李的時候就已經被家裏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