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神穀翼發現得及時,黑羽在醫生的搶救後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然而卻一直昏迷不醒。
……
“醫生,這都一個星期了,他怎麼還不醒?”神穀皺眉問道。
醫生歎了口氣:“不是黑羽部長不能醒,怕是他不想醒來吧。”
心結,又豈是那麼容易解開的。
若是黑羽執意想尋求虛幻夢境中的慰藉,估計會抗拒從夢中醒來。
“這個時候,隻有一人能救他……”神穀翼喃喃自語,想到了同樣昏迷一個星期的風間透。
打算去看看對方,卻在進病房之後驚訝地發現風間竟是坐了起來,眼神有些縹緲地看著窗外。
聽見有人進來,風間衝門口看去,挑唇微笑:“原來……我的命真的夠硬。”
風間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有了意識,身邊人的走動他都能感受得到,開始他並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亦或者說……他已經去了極樂世界。
當今日能夠睜開眼睛時,他感受到了恢複生命的氣息,費了好大的力氣支撐著自己坐起來,透過病房的窗戶還能看到那家夥的臥室。
隻是看了許久,那臥室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那家夥人呢?”風間下意識地問道,心情有幾分愉悅。
“他……”神穀自然知道風間說的是誰,可是卻無法開口。
還真是造化弄人,好不容易這個醒了,那個卻又沉睡不起。你們兩個這個要鬧哪樣?神穀翼覺得自己這些日子都要被折騰得崩潰了。
五分鍾後。
當風間透坐著輪椅被神穀翼推進某人的病房時,看到的便是安靜睡在潔白床上的男人。
“蠢貨。”風間低聲罵了一句,眼中卻在看到對方消瘦下去的臉頰時化為心疼。
這時,神穀看見風間湊近對方的耳朵悄聲說了什麼,那句話他聽不見,隻能微微瞥見嘴型。
在神穀驚訝的注視下,床上睡了一個星期的人竟是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
“臥……”槽。
神穀翼克製著自己心中想罵一句“媽賣批”的心情,默默轉身退出了房。
他怎麼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情感有些詭異呢?當真隻是兄弟情?
房間內,睜眼後的黑羽與風間四目相對,很長一段時間內相顧無言。
最後在黑羽猛地一摟對方脖子的瞬間,情感徹底爆發。
風間脖子被勒得有些疼,嘴角卻是勾了起來,無限溫柔地說了一句:“抱歉,久等,我回來了。”
黑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做了多長的夢,隻知道那個夢沒有盡頭,而當某人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笨蛋,該起床了”的時候,那條指引他走出心魔的路,方才打開……
也便是這條路,讓他未來和眼前這個人越走越堅定,越走越安心。
……
兩月後。
跡部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右臂已經可以自由活動,卻是不能做劇烈運動。
鳳父和鳳家次子也都出院。
真太郎的傷勢稍微重一點,行走不便,但他強烈要求回家和大家團聚。
鳳沉影這倆月來就奔波在鳳家與跡部家之間,兩家的關係越來越親密。
跡部與沉影還未結婚,各方的母親就尊稱對方為親家了,聽得沉影一陣臉紅。
婚禮前夜,跡部把沉影給折騰了一整宿,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要開始化妝更衣,沉影都沒能起來。
跡部直接吩咐家裏的女傭,讓他們晚一個小時再給沉影更衣。
看著少女因疲憊而熟睡的睡顏,跡部邪魅地勾了勾唇,在對方的額上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