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大步上了三樓,沒打招呼,兀自推開宋喜所在的房間房門,屋內一片黑暗,他摸到開關,開燈往裏走。
其實早就意料之中,常景樂不會好端端的拿宋喜跟他開涮,果然,宋喜的房間人去屋空,連人帶貓,都走了。
喬治笙站在宋喜的房間沒動,拿著手機問:“她現在在哪兒?”
常景樂一副事不關己的口吻回答:“我怎麼知道?我就是開車路過,等紅燈的時候看了半分鍾的熱鬧。”
此話一出,喬治笙半晌沒出聲,常景樂眼球一轉,聲音中多了幾分曖昧不明,“你跟宋喜怎麼回事兒?”
喬治笙隻是一瞬間的憤怒,很快他便察覺,這是常景樂給他下的一個套。常景樂是什麼人?他不是事兒媽,但是美女之友,看他天花亂墜吹得熱鬧,如果真的沒救宋喜,又怎會以這種調侃的口吻來逗他?
想著,他聲音恢複慣常冷漠,淡淡回道:“我答應了宋元青,罩他女兒一陣子。”
常景樂明顯的不信,“哦?你是怎麼罩的?用嘴罩,還是用人罩?”
喬治笙冷聲說:“我沒你那麼饑不擇食。”
常景樂笑了,“你豈止是不饑不擇食,你丫都清心寡欲了好嗎?嘶…不過我真納悶兒,你怎麼連宋喜養貓都知道,你跟她走的很近嗎?”
喬治笙一聽,心底暗罵常景樂個騷狐狸,下套下的這麼深,連他都一時不小心著了道。
之前常景樂故意不提宋喜,先提貓箱,喬治笙這邊沒忍住多問了一嘴,想必常某人那頭立馬嗅到了奸情的味道。
這會兒也就擱著喬治笙心理強大,麵不改色的說:“我見過她養貓。”
常景樂看喬治笙回的爽快,‘哦’了一聲,然後說:“你怎麼罩著人家的?大半夜把人扔在外麵流浪,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想到此處喬治笙就來氣,不由得沉聲說:“有家她不住,怨誰?”
常景樂說:“你給她安排地方了嗎?”
喬治笙不回答,擺明了肯定的。
常景樂道:“那就怪了,我看她半宿半夜在外麵找住處,上星的酒店不讓帶寵物,她就往旮旯胡同鑽,那地兒什麼爛人都有,看著怪可憐的。”
喬治笙很想再確認一遍,常景樂說宋喜被流氓調戲,到底是不是真的,但這話他問不出口,隻能變相道:“她現在去哪兒了?”
常景樂說:“我給送你家酒店去了。”
喬治笙知道宋喜現在很安全,故而拉著臉說:“多餘管閑事兒。”
常景樂無辜道:“我是替你辦事兒好嗎?人是你罩著的,要是真出了點兒什麼岔子,丟人的是你!”
喬治笙心想,該,讓她大晚上往外跑,出事兒都活該!
他戾氣很重,常景樂突然說:“明天醫院奠基儀式,你就算不為了一年幾十億的錢高興,咱能不能別跟欠了別人錢一樣?我要是工程隊的,我都不敢給你幹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