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鮮少有語無倫次的時候,可見這回是真急了,為了明哲保身,她繞到大床一側,企圖把可樂翻出來以證清白,結果待她定睛一瞧,靠,可樂呢?她明明看它剛才躥這邊來了。
不信邪,宋喜走至落地窗簾旁,把窗簾後麵都看了,還是沒有。
餘光瞥見浴室門口的高大身影,宋喜渾身上下的熱氣一股一股的往臉上湧,腦海中莫名的出現了一句話:我就靜靜地看著你演戲。
想必喬治笙當下的心情就是如此。
宋喜心裏都要急哭了,但可樂死活找不到,最後她隻能再次尷尬的麵對喬治笙,硬著頭皮說道:“可能是跑出去了。”
無論她說什麼,喬治笙仍舊是那副淡漠到讓人頭皮發麻的模樣,宋喜能感覺到,她的臉都在滴血,如果這世上有後悔藥的話,她一定傾家蕩產都要買來吃,總好過眼下這般,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兩人隔著幾米遠,麵對麵站著,喬治笙不發話,宋喜也不敢走,明明還不到十秒鍾,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最後還是喬治笙開口道:“我不在乎。”
宋喜原本已經羞愧到垂下視線,突然聽到這樣沒頭沒尾的四個字,她本能的抬起頭望向他。
也怪她眼神好,隔著這麼老遠,她都清楚看到喬治笙眼底的戲謔和嘲諷,果然,他薄唇開啟,玩味似的說道:“這麼喜歡我的床,直說,就算不拿貓當幌子,我也可以讓你上。”
此話一出,宋喜腦中轟隆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了,連帶著她臉上的溫度,陡然飆高。
喬治笙似是沒在意她突然脹紅的臉色,兀自邁步走到床邊,自己坐下之後,又看著宋喜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意欲明顯。
宋喜僵直著站在原地,從頭到腳麻了好幾遍,像是過電一般,足足沉默十秒有餘,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不經允許進你房間,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
說罷,不待喬治笙回應,她快步往前走,一眨眼就消失在房門口。
喬治笙坐在床邊,哪怕坐姿隨意,可身前的肌肉線條還是分外明朗,尤其是腰間的腹肌輪廓,像是畫出來的。男人身材好本就加分,更何況他那張好看到動人心魄的臉,因為不苟言笑,更引得人心癢難耐。
他正回憶著浴室房門推開的那一刹那,宋喜跪趴在床上,因為腳上有拖鞋,所以翹著小腿,撅著屁股,塌著腰……當他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誰時,他竟然隻有驚訝和意外,卻沒有厭惡。
不過是逗逗她,開了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他本身也覺著她不會投懷送抱,誰曉得她反應這麼大?就好像他真把她怎麼樣了似的,再怎麼說,也是她主動上的床。
正想著,敞開的房間門口處,忽然一抹人影閃過,喬治笙抬起頭,看到宋喜跟陣風似的卷進來,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喬治笙眼底閃過意外,心底刹那間的恍惚,還以為她後悔了。
難不成,還真想上他的床?
宋喜鮮少有語無倫次的時候,可見這回是真急了,為了明哲保身,她繞到大床一側,企圖把可樂翻出來以證清白,結果待她定睛一瞧,靠,可樂呢?她明明看它剛才躥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