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待喬治笙回答,她又補了一句:“我尊重她的選擇,既然決定分開,沒必要藕斷絲連,還給自己留後路。”

喬治笙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瞥向她,聲音慣常低沉冷淡的問:“在你眼裏,孩子隻是一條後路?”

宋喜直視喬治笙,麵不改色的回答:“從專業領域上來講,一個五周半的孩子連條生命體都算不上,充其量隻是個胚胎。”

喬治笙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宋喜沒有在怕的,畢竟她又沒撒謊。

過了能有五秒鍾的樣子,喬治笙開口問:“你讓她打掉的?”

這個鍋宋喜可不背,她稍顯不悅的口吻回道:“怎麼可能?無論我是醫生還是朋友,都不可能給她這種建議,但如果這是她深思熟慮過後的選擇,我還是那句話,我尊重並且支持她。”

話罷,宋喜忍不住主動說:“雖然我認識她沒有你認識她時間長,但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女人做出這種決定需要多大的勇氣,我覺的是朋友,就別讓朋友為難,支持她就好了,如果非要計較代價,大不了以後有事兒一起扛。”

宋喜是真心實意這般想,所以也百無禁忌的這樣說,這是她第一次跟喬治笙討論宋元青之外的事兒,在說到‘一起扛’的時候,她身上散發出的夜城大妞氣場特別明顯,爽快,義氣,不婆婆媽媽。

喬治笙看到她眼中那股不怕事兒的倨傲,明明心裏已經覺著她說得對,可嘴上偏偏不饒人的說道:“你也是身後一堆爛事兒的人,應該比誰都清楚,很多時候,很多事兒,注定隻能自己扛。”

他不過是‘慣性’的看她不順眼,想懟她兩句,但這話落到宋喜耳中,是著實的紮心。

是啊,她自己還一屁股事兒沒解決完,如今還要靠著麵前這個嘴毒心冷的男人,仰人鼻息,憑什麼覺的還有能力替其他人分擔?喬治笙心底一定極度嘲諷吧。

由於沒想到喬治笙會突然諷刺,宋喜始料未及,登時羞憤顯於臉上,原本白皙的臉頰瞬間脹紅。

喬治笙清楚看到她剛剛來不及躲開的視線中,明顯充斥著錯愕與無助,緊接著她垂下視線,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發紅的臉。

有那麼一刹那的後悔,他自己都覺著自己過了,其實沒必要刺激她,但他就是沒忍住。

宋喜垂著視線,因此沒看到喬治笙眼底一閃而逝的尷尬。

將最後一口煙抽完,喬治笙如常的口吻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攔不住,她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如果是懂喬治笙的人,很快就能看出來,其實‘活閻王’這是鬆口了,正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呢,但宋喜並不列入懂他的人之中,所以她並沒有覺著這句話有多麼的緩和氣氛。

她想過直接抬腳就走,也想過冷靜的抬起頭對喬治笙說:還有事兒嗎?沒事兒我走了。

但她心知肚明,無論是哪種方式離開,都是在公然駁喬治笙的麵子。

說完,不待喬治笙回答,她又補了一句:“我尊重她的選擇,既然決定分開,沒必要藕斷絲連,還給自己留後路。”

喬治笙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瞥向她,聲音慣常低沉冷淡的問:“在你眼裏,孩子隻是一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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