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邁步走到桌邊,拿了一個空杯子,倒了一杯酒,舉杯麵向眾人。

祁丞沒動,其他人以他馬首是瞻,自然也都沒有表示。

元寶手臂抬著,氣氛不是不尷尬的,誰不曉得他是喬治笙的左膀右臂,喬治笙待他像兄弟,如今不給元寶麵子,那就是變相在打喬治笙的臉。

元寶挺了數秒,隨即麵不改色的收回,看著祁丞,他淡笑著問:“祁先生不滿意這樣的結果,那您說一個。”

祁丞一副為難的模樣,瞥了眼地上生死未明的女人,輕蹙著眉頭說道:“現在還不送醫院搶救,等什麼呢?要是真把人耗死了,算你們的,還是算我們的?”

說罷,不待元寶回答,他又徑自補了一句:“藥不是我們逼她吃的,事實上我們都沒看見她什麼時候吃的藥,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剛才突然就發了瘋,然後就哐當一下倒地上了,我還納悶兒呢,怎麼禁城最近還收了批碰瓷兒的?”

“我一個人說你可能不信,剛剛這屋裏麵,一半都是你們的人,你可以隨便找個人問問。”

不用祁丞說,元寶本來也要問的。

轉過頭,他視線掠過門外一眾神情緊張的公主,其中有相熟的,元寶把人叫進來詢問當時事發經過。

女人的回答跟祁丞說的八九不離十,元寶可以不信祁丞的話,但他不能不信自己人的話。

如果藥不是客人逼著吃下,而是自己吃的,那承擔責任的隻會是禁城。

祁丞見元寶不言語,他從旁鼓勸:“你要是拿不定注意,給你老板打個電話問問,不是我說,七少麵子再大,出了人命也是要負責任的。”

元寶心裏煩躁,即便明知這是個局,但一時半會兒也破解不了,唯一的希望隻在那個人身上了。

想曹操曹操到,隻聽得門口處一些聲響,元寶扭頭去看,背光處看不清楚麵孔,唯有來者纖細卻凹凸有致的身形,是個女人。

女人疾步往裏走,來到地上躺著的女人身側,動作利落的開始檢查。

祁丞一愣,也是直勾勾的看了數秒才驚覺,“宋喜?”

宋喜兩耳不聞窗外事,滿眼隻有已經休克的患者。剛剛經理跑到包間去找她,隻跟她說了一句話:宋小姐,今天無論如何不能鬧出人命,不然喬先生會很麻煩。

在宋喜眼中,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但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才清楚,當經理說’喬先生會很麻煩‘的那一刻,這條人命不單單是人命,還有其他更多的承載。

宋喜很快判斷出女人休克的原因,一邊給她做心髒複蘇,一邊喊她熟人進來。

元寶往門口使了個眼色,馬上有個女孩子踩著高跟鞋跑進來,宋喜說:“去把她的隨身包找來,看看裏麵有沒有治心髒的藥。”

女孩子張著唇瓣,慢半拍點頭,“哦,好,好。”

“元寶。”宋喜頭都沒抬,自顧叫了一聲。

元寶立即彎下腰,靠近她,宋喜低聲吩咐,叫他派人去買藥,以備不時之需。

元寶馬上吩咐人去辦,一幫人分頭行動,最後當已經休克的女人,奇跡般在宋喜手下緩緩睜開眼睛之際,整個禁城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說著,他邁步走到桌邊,拿了一個空杯子,倒了一杯酒,舉杯麵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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