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笙說:“想沒想通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
宋喜心想,這天沒法聊了。
兩人之間幾乎沒什麼共同話題,不是她找他有事兒,就是他找她有事兒,事兒一說完,滿腦子都是怎麼說結束語。
喬治笙把煙灰彈在桌邊的煙灰缸裏,淡淡問:“還有事兒嗎?”
宋喜馬上回道:“沒有了,不耽誤你了,你早點兒休息。”
說著,她站起身,拎著外賣袋子又上了三樓。
回到房間,房門關上的刹那,宋喜閉目緩了緩神兒,自打跟喬治笙接觸,她都多生出一個病來,心律不齊。
邁步往前走,看到床上折起的被子,宋喜猛地想到,貓!
疾步衝過去,一把掀開被子,宋喜生怕把兩個毛東西給憋壞了,結果被子一翻,下麵什麼都沒有,宋喜左右一看,隨後又繞到大床另一側,一黑一白兩隻貓趴在地毯上,睡得正香甜。
宋喜一屁股坐在床邊,幾番折騰,渾身無力。
她是個餓不得的嬌貴身板兒,晚上陪霍嘉敏聊天一直到現在,都沒顧得上吃口東西,終於閑下來,宋喜打開外賣袋子,裏麵是名古屋的豪華壽司拚盤,盒子裝著,一共五層,五十多種口味。
秉持著好東西不能獨享的傳統美德,宋喜生把可樂跟七喜叫起來,一人兩貓坐在窗邊的飄窗處,她吃壽司,把壽司上的三文魚扯下來喂貓。
喬治笙臨時接到常景樂那廝的連環Call,非要叫他出門,沒轍,他上樓換了身衣服又出了門。
元寶不在身邊,喬治笙自己去車庫提車,車庫所在的位置正對側窗,喬治笙不是故意要抬頭看,隻是三樓的燈大亮,他無意中抬起頭,正看到宋喜坐在窗邊的身影。
她盤腿側坐,腿上放著壽司盒,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著窗簾遮擋的位置伸手。
沒錯,宋喜的房間窗簾擋了一半,正好把兩隻貓給擋住,因此喬治笙隻覺得宋喜動作怪異,但卻不知道她在發什麼神經。
宋喜終於裹腹,心情也逐漸變好,坐在窗邊搖頭晃腦,也許是一瞬間的感應,她覺得有什麼人在看她,所以她往右偏頭,朝著樓下看去。
玻璃反光,映照出她自己漂亮的一張臉,宋喜沒看清楚人,直等到不多時,樓下車輛發動,一輛黑色的路虎掉頭開走。
宋喜貼近玻璃,目送車輛駛離,暗道:不會是喬治笙吧?要是他的話,他剛才看沒看到她在喂貓?
做賊心虛的感覺油然而生,宋喜馬上從窗台上下來,順帶著拉上窗簾,嘴裏還有半口壽司沒咽下去,她遲疑著要不要下樓去看看。
她是個行動派,隻要是想到,覺得可行,就一定會做。
放下壽司盒,她打開房門,三層一片黑暗,除了從她房間中射出的光。宋喜輕手輕腳的從樓上下來,二層跟一層全都是黑的,她直接下到一層,打開大燈,燈光一照,她看到玄關處喬治笙的鞋子不見了。
喬治笙說:“想沒想通隻有她自己心裏知道。”
宋喜心想,這天沒法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