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模樣,隻是眼帶挑釁的回了句:“不怕我占便宜了?”

喬治笙俊美的麵孔上波瀾不驚,沉穩的說:“我現在心情還不錯。”

宋喜是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所謂的心情不錯是什麼意思,就是勉強可以被她占個便宜。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宋喜是強忍著才沒有回以一個嘲諷的眼神兒。

化氣憤為提問,宋喜說:“你明明白天沒事兒,可以早點兒過來,為什麼這麼晚才來?”

喬治笙說:“蘭豫洲和祁丞都是白天來的。”

宋喜一時間更為詫異,競爭對手來的比他早,他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猜到宋喜心中所想,喬治笙一邊低頭翻書,一邊回道:“程德清白天有那麼多人要見,我又何必來湊這個熱鬧?雪中送炭可以,錦上添花不缺我這一朵,不懂事兒。”

最後這句不懂事兒,也不知是對事兒,還是對宋喜說的。

宋喜偷著撇他,可心裏還是覺得喬治笙不一般,心思不一般,耐性更不一般。

尋常人有他的消息網,得知對手什麼時間到,那第一反應一定是超前道趕去,可喬治笙偏偏反其道而行,別人早來,他就故意晚道,像是一個知進退的後輩,給了長輩足夠的禮遇。

原本宋喜還想問,為何拿她當王牌,卻又不說她是女朋友,原因自然不是怕被占便宜這種鬼話,可現在她也不想問了,喬治笙做事兒,總有常人想不到的逆向思維。

不管他是什麼風格,兩人這次的目的出奇的一致。

喬治笙靠在大床一側看書,餘光瞥見宋喜原地打開行李箱,從裏麵翻出一套睡衣,然後邁步去了浴室,不多時,浴室中水聲響起,他看了四十頁的書,宋喜從浴室中出來。

她穿了套水粉色的真絲睡衣,頭發在頭頂隨意的盤了個丸子,臉頰白皙透粉,像是一顆香甜誘人的水蜜桃。

宋喜目不斜視,從浴室出來就直奔沙發,抖開毯子往身上一鋪,閉眼睡覺,好似這屋裏麵就她一個人。

喬治笙越來越覺得她挺上道,所以主動開口說了句:“你猜程德清在床頭放一本《官場現形記》是什麼意思?”

宋喜沒有睜開眼睛,黑色的濃密睫毛落在白皙的皮膚上,像是兩把小扇子,粉唇開啟,她出聲回道:“估計想告訴你他為人清正廉明,別搞腐敗那一套。”頓了頓,她莫名的又補了一句:“他以前也送過我爸一套。”

宋元青一直珍藏在家裏的書櫃中。

因為今天飛機上的那個夢,宋喜又有些想宋元青了,心裏酸酸的。

喬治笙卻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爸現在被人實名舉報貪汙,還真挺戲劇的。”

他說完之後,一直在等著宋喜的反擊,但是好長時間過去,宋喜一聲沒吭,他抬頭望著她所在的方向,見她竟是連動都不動。

宋喜閉著眼睛,睫毛在發抖,毯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唯有這樣她才能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的模樣。

她不要哭,最起碼不能在喬治笙麵前哭,她是瘋了才會主動在他麵前提及宋元青,這世上誰都有可能體諒她對宋元青的想念,唯獨喬治笙不會,他怕是煩透了宋元青把他拉來當墊背的。

宋喜也沒有表現出驚訝的模樣,隻是眼帶挑釁的回了句:“不怕我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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