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能感覺到自己腦袋發脹,一定是血氣衝到了頭頂。

還不等她回答,喬治笙已經徑自發了話,“我在客廳等你。”

說完,他轉身就走,留下廚房中的宋喜,她獨自一人,眼淚迅速衝上眼眶,可她立馬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這種想哭的情緒。

她告訴自己,不要哭,沒什麼好哭的,這點兒委屈算什麼?要知道,人在屋簷下,這太正常了。

放下盤子,她摘了圍裙又快速洗個手,確保情緒已經穩定,這才邁步往客廳方向走。

客廳沙發處,喬治笙坐在那裏抽煙,宋喜過去的時候,還順道給他拿了瓶水,說:“我今天才開始學做菜,做得不好,先不拿給你吃了,你明天有事兒要走,我也不知道你下次什麼時候還有空,但我這裏真的有一件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喬治笙不說話,但也沒打斷,宋喜等了他幾秒,見他沒反應,她隻好繼續說下去,“我們醫院用你上次捐助的錢,已經成功救了一名有先天性心髒病的貧困兒童,手術很成功,他恢複也不錯,我們院裏希望,如果你有時間也願意的話,能否去醫院探望一下這名患者。”

宋喜打量喬治笙臉上的表情,奈何他的臉模糊在香煙的白色繚繞之中,她猜不到他心中所想,幹脆實話實說:“我們院長想讓人知道,是海威出錢資助了院裏,如果你方便幫這個忙,他會額外撥一百萬的款給心外,能救助更多有心髒疾病的貧困兒童。”

過多的軟話,宋喜說不出來,一來她從小到大什麼都有,需要‘求’的人和事,屈指可數,而且她也不知道喬治笙心裏怎麼想,很可能她卑躬屈膝,到頭來他也不過是一個不去就給打發了。

她跟他之間,始終不是求就求的到的關係。

宋喜把事兒說了,剩下的就看喬治笙是什麼意思,在等待的過程中,宋喜覺的之前那些濺在她皮膚上的油點子,好似一滴滴濺在了她的心上,倍感煎熬,就因為這麼一句話,他生生耗了她好幾天。

“不就是想跟海威搭條兒線嘛,我幫你這個忙。”

燈火通明的別墅一層,喬治笙開了金口,宋喜此前都不敢正眼看他,如今他發了話,她抬眼看著他道:“真的?”

喬治笙用實際行動證明,他說到做到。

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宋喜猜對方一定是海威的人,因為喬治笙吩咐,“明天一早去趟協和心外,代表公司探望一下首位因慈善捐款完成手術的患者。”

言簡意賅的話語,電話掛斷,喬治笙抽了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按滅在桌上的煙灰缸中。

宋喜覺的驚喜來的太快了些,簡直出乎預料,她發自真心的勾起唇角,對喬治笙點頭說了句:“謝謝你,也替那些患者和家屬謝謝你。”

喬治笙很是平靜的說了句:“予人玫瑰,手有餘香,善事兒不是隻有你們拿手術刀的人才會做。”

宋喜能感覺到自己腦袋發脹,一定是血氣衝到了頭頂。

還不等她回答,喬治笙已經徑自發了話,“我在客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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