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完全沒有注意到沈夜白臉色的變化，在說完這番話之後，還十分負責任的總結了一下。
“所以說，師傅，‘紅顏’其實可以說是一個要人命的媚藥罷了。”
沈夜白聽到沈蕪的話，心中哭笑不得，為何他翻遍藏書閣的醫書卻沒有看到這個。
“阿蕪，那本書你是在藏書閣哪裏找到的？”沈夜白問道。
沈蕪雖然不知道師傅為什麼這麼問他，她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那本書被我拿來墊桌腳了。”
“……”
“師傅，你怎麼了？那本書看起來就像是話本似的，而且還是殘缺的，所以我才拿來墊桌角的。”沈蕪有些無辜的看著沈夜白。
沈夜白摸了摸沈蕪的頭，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柔和了下來，看的沈蕪有些莫名其妙。
“師傅，你為什麼要研究這個‘紅顏’啊？”沈蕪忽然問道。
沈夜白楞了一下，回答道：“據說這個‘紅顏’無解，師傅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辦法。”
“那現在找到了嗎？”沈蕪也沒有多想，隨意問了一句。
沈夜白搖了搖頭，“不過卻有一個以毒攻毒的法子。”
“怎麼以毒攻毒？”沈蕪來了興致，目光灼灼的看著沈夜白。
沈夜白笑著摸了摸沈蕪的頭，他一直都知道小徒兒對這些毒術更感興趣，在毒術方麵的造詣也確實比醫術深一些。
“藏龍國有一隻蠱王，在這之前，為師想的是看看這個蠱王能不能吞了中毒者體內的‘紅顏’，之前並不確定這個辦法是否有效，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但是在聽了你的話之後，我覺得蠱王或許真的有用。”沈夜白笑道。
“師傅去藏龍國是為了那隻蠱王？”沈蕪嘟了嘟嘴，衝著沈夜白撒嬌，“師傅，是誰中了‘紅顏’嗎？”
沈夜白聽到沈蕪的話，身子一僵，沈蕪本來是無意中問的，並不覺得會有人真的中了‘紅顏’，但是看著自家師傅的反應，她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沈夜白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了，抹了把臉，笑道：“阿蕪，師傅就是想要研究一下‘紅顏’罷了。”
沈蕪相信自己的師傅，點了點頭，算是相信了沈夜白的話，但是她的心中卻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這件事不簡單。
“阿蕪，你餓不餓？”
沈夜白轉移話題的方式不要太明顯，然而沈蕪就吃這一套，在她眼裏，不管她師傅做什麼都好，立馬將心中剛升起的疑惑忘記，看著突然冒出來的一碟糕點，一臉驚訝的看向沈夜白。
沈夜白看著沈蕪臉上的笑容，臉上也露出一抹放鬆的笑容，這麼多年壓在他心上的大石頭也沒有以前那麼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了。
沈蕪是他的徒弟，他自然知道她之前的那番話不是隨便說說，想著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感歎，這個小徒兒真的是上天送給他的天使。
沈夜白並沒有覺得之前那麼多年的努力都白費了，相反他十分慶幸，慶幸阿蕪自己發現了這些不被人發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