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花絮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以往對自己逆來順受的丈夫會是在這個時候反駁自己,頓時覺著臉上掛不住了,她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再說,見麵禮也收了,自己哪兒有不同意的餘地。
“沈年慶,你這是什麼意思?二少爺我看著很好啊!”
“花絮,你聽我說,把那張支票拿出來,還給冷老先生,現在安娜和二少爺的事兒還沒定下來,咱們不能隨便拿人家錢!不明不白的。”
一聽丈夫得寸進尺,突然又提出讓自己把支票還回去的要求,劉花絮當下就覺著火冒三丈了,她忽地站起來,大喊一聲沈年慶,正準備開戰,一旁的李潤芝見狀,趕緊走過去,把劉花絮拉開,“咱們有什麼話心平氣和地說,不要動怒。”
“沈先生,沈太太,你們不必糾結這一百萬,這一百萬就算是安娜和犬子真沒緣分不能在一起了,我們也不會要的,我們該是感謝你們家安娜的,不是安娜對依依的一直扶持和幫助,現在恐怕我冷遠山兒媳孫子都沒了,所以你們教育出來一個好姑娘,你們家對我們有恩,這一百萬隻是一個小小的見麵禮罷了,你們不要為這個事兒糾結。”冷遠山見這箭弩拔張的氣氛,也有些頭疼。
這安娜的媽媽還真是不省心,難怪以往安娜在說道他們家的時候總是閃爍其詞,這樣的家庭也難怪安娜會覺著自卑呢?
聽冷遠山這麼說,安娜的媽媽才把火氣平複了下去了,今天她不能河東獅吼了,這畢竟是在未來的親家麵前,一點兒形象她還是得注意的。tqR1
這麼說著,她緩和了一下情緒,坐了下來。
沈年慶起身,走到她麵前,“櫃子鑰匙,冷先生這麼說,錢我們更是不能要了,這安娜和依依兩丫頭從小就好,她幫助依依是理所當然的,怎麼可以因為這個收錢呢?”
今天的沈年慶覺著是他活了快五十年來,最有尊嚴的一天,因為本市最具名望的冷家來向他們家女兒提親來了,不僅僅如此,這冷老對自己畢恭畢敬,讓沈年慶覺著自己的顏麵有了很大的提升,所以他更是不能在冷家人麵前跌份兒了。
這八字還沒一撇,現在就收冷家這麼多的錢,算是怎麼回事?
劉花絮把兜兒護住,眼神中滿是憎恨,這人今天是吃錯藥了,屢屢和自己作對,冷家人都那麼說了,他是抽的嗎,見錢恨的不行啊!
冷遠山見他們兩人極有可能要掐起來,覺著他們這麼著在眼前,也不是個事兒,就對他們說,“沈先生,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我們先去會所看看,一會兒接你們來的司機就要到了,到時候我們在飯桌上詳談,我們先走了!”
冷雲天趕緊起身去推冷遠山的輪椅,他也忍不住有些頭疼,看來昨晚依依說的是對的,安娜的媽媽還真是勢利的厲害。
見冷家人要告辭,沈年慶意識到他和劉花絮似乎有些過了,有些不好意思。
“冷老先生,真是對不起,等我把支票拿了來,您再走。”說著一把把劉花絮拽起來,往裏屋拖去。
劉花絮當然極其不情願,她被沈年慶連拖帶拽拉到裏屋裏,當即就放下了臉,壓低聲音吼道:“沈年慶,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