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天一個人在客廳裏愣了半晌,不斷玩味著安娜的話,她似乎並不喜歡自己對安然好。
“隨她吧,她怎麼高興自己怎麼來,其他人還真無所謂的。”經天聳聳肩,自言自語了一句,抱了抱枕去了客房。
此時的雲天一點兒睡意也沒有,他正和依依探討後天去安娜家敲定兩個人關係的事兒。
“依依,安娜家的父母好不好說話?如果我和爸去提親的話,需要注意點兒什麼呢?這可是經天的大事兒,經天又不同於正常人,所以我和爸任重道遠啊!”雲天有些擔心。
經天在他們眼中再好,再優秀,在外人眼裏終歸是一個不正常的人。
他雖然是二叔和於佩琴的私生子,但是在他們冷家人的眼裏,永遠是二少爺,爸就是看安娜是個好女人,所以才急於把他們的婚事敲定下來,他想盡力做讓經天開心的事兒,畢竟自從於佩琴死後,經天整個都像是變了個人,悶悶的了,爸也是想通過這件事讓經天的心情好一些,讓他的現狀能有所改觀。
依依聽雲天這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從小和安娜一起長大,對於安娜一家人的秉性是最清楚不過了。
她們家的人說白了就像是壓榨機,安娜幾乎都快被榨幹了,沈叔叔倒是還好一些,可是一點兒主也做不了,完全聽安娜媽媽的。
至於安娜那個媽媽和弟弟簡直是一個係統的人,勢利,好耍小聰明,愛占便宜,完完全全的小市民形象。
去年自己在和安娜同住的那段時間,安娜的媽媽去了幾次,沒少埋汰依依,大致就是笑話依依被豪門攆了出來,居無定所,還得連累他們家女兒,當時為什麼依依要執意去找份兒工作,甚至想馬上搬出來,和這個原因是離不開的,隻是她從來沒有在安娜麵前提起她媽媽背地裏對自己的奚落,畢竟他們是最好的姐妹。
至於沈安然,安娜那個活寶弟弟,就更不用說了,伸手要錢是更是常會有的事兒,所以這次要是讓安娜的家人知道經天的身世,冷家的門檻該是會被他們家的人踢塌掉的。
見依依不言語,雲天以為她困了,沒有注意聽自己的話,就又問了一遍,“依依,去安娜家需要有什麼注意的嗎?”
依依這才回過神來,她麵露難色,“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我隻知道安娜的家人比較現實,又比較勢力,所以我覺著你和爸也不必刻意準備,對他們而言,實惠的才是誠意,你懂我意思吧?”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對於冷家來說,能拿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怕就怕拿錢也不能解決的問題。
“還有,安娜對這個挺在意的,一直以來她都比較自立,而且自尊心也強,在她眼裏,最看不慣的就是他們家這麼勢利,所以這次你們去安娜家,我覺著最壓力大的該是安娜,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話,我覺著能盡量照顧一下安娜的感受就好。”依依最了解安娜了,那天在餐桌上公公說道要上安娜他們見父母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攏上一抹惆悵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