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歸來的雲天照例又對依依一番挖苦諷刺和身體上的折磨。
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女人清澈的眼神的洗禮,她每次那麼無辜地看著自己,總讓冷雲天看似強大冷漠的內心,難受的厲害。
就在今晚,冷雲天順著依依的意思提出明天離婚。
冷雲天說過的話向來不會落空。
一年多的時光,雖然絕大多數和她相處的時間是晚上,相處的方式就是身體碰撞。
但不知為什麼說到離婚冷雲天的心仍然隱隱作痛。
離婚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可是現在他有些後悔,他習慣了折磨依依,也習慣了看著她夜半的時候心痛。
每一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小魔鬼,冷雲天覺著在麵對依依的時候,他心裏的那個魔鬼會被無限的放大。
他在依依身體上馳騁過後,裝作熟睡。
明顯地床那頭的女人輾轉難眠。
每每在冷雲天折磨後的晚上,他通常裝作熟睡,而她通常會蹬著眼睛等天明。
今晚冷雲天對她的故意找茬兒,不小心讓她的手紮在了瓷杯的碎片上。
不知為什麼看到她白皙纖瘦的手上流下殷紅的血的瞬間,雲天覺著那血像是流在了他心裏。
抽搐般的疼,但是他依舊選擇冷漠。
夜半,這個女人的手居然卡在了自己脖子上。
冷雲天依舊裝睡,他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能下得去手。
他紋絲未動,卻是感覺她的手逐漸的鬆開來,胸膛上滴下幾滴溫熱的液體。
她又在哭。
這個女人該是有多恨自己,才會選擇在自己熟睡的時候,把手卡在他的脖子上。。
她是有多恨自己,才會巴不得自己馬上就和她離婚,給她自由。
不過,冷雲天,這怨不得誰,是你,在這一年多的時光裏,賦予她的都是折磨。
癱瘓在床的爸爸讓冷雲天對她的恨與日俱增!
依依看著睡夢中的他,依舊是副熟悉又陌生的絕美的俊顏。
一年多時光給他給她的全部是折磨。
如紮在心尖上的疼痛。
依依一晚上幾乎都沒睡。
雲天閉著眼聽著她的呼吸和歎息。
天快亮,雲天翻身把依依摟入懷裏,嘴裏低喃了句“依依,對不起!”
依依以為他是在睡夢中的囈語,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一夜未眠的她在他懷裏,在他熟悉的氣息裏,竟然模糊起來。
朦朧中,她做了個夢,夢中他輕輕打開自己胡亂包紮著的手。
滿眼的愧疚,但卻是滿嘴的嘲諷,“這個笨女人,包的好難看!”
被割破的一道傷口像是張著的小嘴,割破的皮有些泛白。
雲天看著心裏疼的厲害,他忍不住俯下身子,親親吻在她的傷口上。
這個倔強的女人,從來不知道服輸,不知道說軟話。
雲天拿著藥膏,輕輕給她塗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