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天的話讓冷清河的心微微顫抖著,他說的對,這些年他就活在自己苦心給自己織就的這個仇恨的網中,無法自拔,他何曾開開心心地度過一天。
看到爸的臉上起了微微的表情變化,冷昊天繼續說著,“爸,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是誰的救世主,自己的心得自己去救贖,和大伯道個歉吧,這麼些年,你做的真的太過了。”
冷昊天心痛,他知道今天有可能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爸爸,直至今日,爸爸的心結始終沒能打開,他不想爸帶著仇恨走,也不想大伯依舊帶著愧疚度過餘生。
冷清河默不作聲了,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半晌,冷清河說了句,“今天的會客時間該結束了!警察同誌,我申請回看守所。”冷清河衝著門外的警察喊了句。
“清河,我來不是要你的一聲歉意的,我來隻想看你……”
“看我最後一眼,給我踐行嗎?”冷清河結果冷遠山的話茬兒苦笑道。
警察進了審訊室,準備帶走冷清河。
冷昊天撲過去,跪倒在冷清河麵前,“爸!也許這是我們父子最後一麵了,恕我不孝,兒子給你叩頭了,希望來生我還做你的兒子,希望來生爸不再活在仇恨裏,我們一起作對兒開心的父子!”
說完冷昊天給冷清河叩了三個響頭。
那一刻冷清河淚水決堤,“當初我也欠了你媽不少,該是去見她,給她說道歉的時候了,昊天,歐陽家的丫頭是個好丫頭,好好珍惜吧!”冷清河說完,準備走。
“清河!”冷遠山呼喚了一聲。
冷清河的肩膀微微顫動著,背對著冷遠山,翕張著嘴,他醞釀了半天,他想說句對不起,可是話哽在喉嚨,說不出來。
警察帶走了冷清河。
審訊室裏就隻剩下了一聲聲啜泣聲。
最終冷清河都沒能和冷遠山說一句對不起。
此時的歐陽若晴,聽了昊天的話,在離家出走好長時間之後,第一次回家。
見到幾乎和他們沒有了任何聯係的女兒,歐陽逢春夫婦有些驚愕。
回過神來的歐陽逢春,立馬就變了臉色,“我都當我死的沒有女兒了,你還回來幹什麼?”語氣裏都是不滿。
歐陽若晴沒有想到她聽了昊天的,硬著頭皮回家,卻是這樣的一副場景,“原來是這樣,那就繼續當你死了女兒吧!”歐陽若晴的口氣也不好,立馬掉頭準備離開。
這可急壞了歐陽太太,“你們父女倆難道不掐不行嗎,逢春,女兒好不容易回家,你這是在幹嘛?女兒不在的時候,你整天連飯都吃不下,她回來了,你卻是這副德行!能不能不作啊?”
“誰說的,誰說她不回來,我就吃不下飯,我能吃能喝,活著滋潤著呢!”歐陽逢春依舊嘴硬。
“那好,我就不倒你胃口了,省得你今天看著我,中午吃下飯!”歐陽若晴看著爸爸這個態度,憤憤然,要知道她回這個家鼓了多大的勇氣,“歐陽先生,我回來就是看看你們好不好,因為最近你的老搭檔冷清河鋃鐺入獄,可能沒幾天活頭了,我來是看看你,是不是還活得好好的,今天看了,果然生龍活虎,我就放心了,再見!”若晴說完,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