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航向來有什麼說什麼,既然冷雲天也有所懷疑的話,那自己就把心裏的疑惑統統說給他聽吧。
冷雲天從窗戶那邊折回來,坐在了病床上。
他眉頭微微蹙起,眉宇間凝結著一絲疲憊。
下巴上的青色胡渣兒也似乎在兩天之間,猶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看得出冷遠山去世後的這兩天,冷雲天內心裏的傷痛有多大。tqR1
“遠航,前天的董事會上,對你任冷氏常務副總的提議,持有反對票的股東占多少?”
程遠航長舒了一口氣,“董事會那些個老狐狸都是牆頭草,見風倒,那天持反對票的我看也就是那三分之一,這些人極有可能就是冷清河的忠實擁護者,還有少一部分人是觀望態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剩餘的不到三分之二我看至少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冷雲天略有所思。
“遠航,公司那個涉足百貨業的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
“一切都按著預期的方向,前期的投資已經出去了,後期就看CM公司的支持了。現在這個百貨業做的比較成熟的是歐亞國際連鎖,這次咱們公司決定涉足百貨業,我覺著歐亞國際似乎是持極大的反對票的,畢竟咱們要是著手百貨業了,在國內將是歐亞最大的競爭對手,對了,最近他們家的活動和宣傳力度挺大,半個月後在本市會舉行一場空前的新品發布會,咱們也收到了邀請。”
“是啊,這個歐陽逢春做生意確實有一套。”
“他和你二叔走的很近!”程遠航提了一句醒。
冷雲天的手放到大腿上,指節有節奏地敲動著,良久不言語。
“雲天,我還得提醒你一句,一年前,白盛業那件事你有沒有過疑惑?你真的認為給冷家造成一切困惑的就是白盛業嗎?或許他是被人栽贓陷害,做了替罪羊呢?”程遠航見今天冷雲天對冷清河父子起了疑,就
索性把困擾自己和父親一年多的疑惑也提了出來。
以往的冷雲天最忌諱的就是人們提起這件事,他恨不得把白盛業撥皮抽骨,因為這事兒,在白盛業失蹤之後,冷雲天直接娶了白依依。
這一年多,冷雲天把對白盛業的恨如數轉嫁到了無辜的白依依身上,然後自己也飽受內心的摧殘。
他的內心隻有程遠航能窺探到底,他對白依依是又愛又恨,想愛可是放不下父輩之間的恩仇。
果然一提到白盛業,冷雲天馬上就失去了先前的淡定。
“如若不是他,平白無故的他失蹤幹嘛?為什麼不站出來承受這一切,心中有鬼,才會失蹤的沒有半點音訊!”冷雲天臉上滿是怒意。
程遠航知道冷雲天還是無法從白盛業這件事上釋懷,也不能冷靜的思考這件事,還是等冷清河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再慢慢深入調查這件事吧,今天一下子和冷雲天探討這麼多深入的問題,他還在養病,似乎不太合適。
程遠航適時轉移了話題,“後天和我們合作的那幾家大的百貨公司的首腦要來A市會晤,你看這麼大的事兒,雲天你出席嗎?”
“當然,你給我去安排,後天我親自見他們。”
程遠航走後,冷雲天腦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