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幕彥夕嬌嗔地說道:“人家想你了嗎?再說啦,我們剛訂婚,和你蜜月都還沒度,這次我來,就是想陪著你,放心,你的工作我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我就做個安靜的隱形人,看著你就好。”
幕彥夕在電話裏說著極力討好的話,她覺著自己在冷雲天跟前真心把所有的驕傲和尊嚴全沒了。
明明知道作為自己未婚夫的他領著他的前妻在這裏,可是還得裝作不知道。
不僅僅如此,還得盡量在她跟前裝作是個懂事的可憐的小女人。
幕彥夕在做這些的時候,把心裏隱隱壓抑著的怨恨全堆砌到了白依依身上。
此仇不報難解她心頭之恨。
冷雲天對幕彥夕的突然到來有些手足無措。tqR1
近來因為公司所麵對的一大堆事兒已經足以讓他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去顧忌這些兒女情長。
原本和白依依離婚,又快速地和幕彥夕訂婚就是因為想要狠狠地打擊和報複白依依。
白盛業一年前給冷家帶來空前的劫難,父親和公司的現狀都是拜他所賜。
每每麵對這些,冷雲天回去麵對白依依的時候心裏對白家的恨就會不斷加深上幾分。
所以和白依依離婚,又對幕彥夕在網絡上高調宣布和自己訂婚的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雲天從始至終都有他的打算,他就是想要用這個事情,在報複打壓白依依的同時,來引失蹤一年多的白盛業露麵。
如果他沒有死,那麼他不會對他唯一女兒的淒慘現狀毫不動搖。
冷雲天到底是高估了白盛業,他走錯了這步棋,白盛業最終還是沒能出現。
冷雲天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
不然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在受苦受難,他怎麼能夠無動於衷?
冷雲天原本以為自己心裏沒有愛的人,任何女人都一樣。
可是他發現自己又錯了。
對於從來就未曾愛過的幕彥夕,冷雲天提不起半點兒興趣,甚至連敷衍都覺著艱難。
倒是被自己恨入骨髓的白依依,卻能一次又一次在他心裏激起無比劇烈的波瀾。
因此在冷雲天在來英國的時候,不由自主,不計任何後果地把白依依擄了來。
沒有想到幕彥夕卻是緊跟其後。
“雲天,你有再聽嗎?”對著像是突然間凝固了一般絲毫沒有任何回應的電話,幕彥夕怯怯地問著。
她不能斷定冷雲天是否因為自己的突然到來感到生氣,她甚至後悔起了自己這次任性的來,而且還給他打去電話。
“彥夕我正在和這邊的投資合作方談到關鍵的時候,今晚走不開,這段時間恐怕都會很忙,沒有時間陪你!你先呆在酒店,明天我派人送你去機場,你趕緊回國!”冷雲天的聲音裏能明顯地聽到因為她的突然到來,所帶來的不悅,他讓幕彥夕回國,語氣有些冰冷強硬。
幕彥夕的心開始沉落到了穀底。
她眸子裏的霧氣開始彌漫開來。
她這個正兒八百的未婚妻遠道而來找他,他居然下了這樣逐客令。
“不,雲天,我都說過了,你去忙你的,我就呆在酒店等你,你什麼時候能抽出時間了,你就過來!實在無聊的慌的話,我可以讓酒店這邊給我派的管家帶著我在英國各處轉轉的。”還沒等冷雲天再次拒絕,幕彥夕已經飛速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