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來的?”他的聲音,打破著這份窒息的沉默。
“……沒來多久。”她的聲音因為哭泣過而含糊不清,不仔細聽,甚至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是在門口聽到了我和禮放說的話嗎?”他又問道。
她鼻子又一次地發酸,而晶瑩的眼淚,又一次從眼眶中滾落下來。當他再一次地抬起手,想要給她擦去眼淚的時候,她卻突然別開了頭。
“你,先放開我。”關燦燦抽了抽鼻子,聲音沙啞地道。
司見禦定定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兒,過了良久,才緩緩的鬆開了手。
關燦燦往後退開了兩步,雙手用力地抹著眼淚,“對,我聽到了。”
“所以呢?你在懷疑我愛不愛你嗎?”他眯起眼眸盯著她,眼神中透著一種危險的訊號。
關燦燦搖搖頭,“沒有……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我,很愛很愛。”但是當一個男人的愛,很可能隻是寄托在她的聲音之上,而一旦她沒了這份聲音,她甚至不知道,他對她的愛還會剩下多少。
“那為什麼還要哭?”他反問道。
她的唇顫了顫,手又一次不自覺地撫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她的心中,在默默地自語著:寶寶,如果可以的話,請多給她一些勇氣,讓她可以有勇氣,去問出她真正想要問的話。
“你和我保證過,要坦誠,不欺騙的,對嗎?”她深吸了一口氣道。
“對。”他道。
“那麼我問你的話,你都會坦白告訴我嗎?”她又問道。
“無論你想問什麼,我都會坦白告訴你。”他承諾著。
她抿了抿唇,“如果有一天,我沒有了這聲音,你還會愛我嗎?”
他的表情未變,就像是早就猜到了她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回答禮放的話,讓你傷心了嗎?”
他是一個聰明的男人,聰明得當她的話一問出口,他就已經猜到了緣由。
她不語,可是她的表情,卻已經讓他知道,自己猜對了。
司見禦跨前一步,拉近著他和關燦燦之間的距離,“我對禮放說,根本就沒有這種假設,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會沒有聲音這種事情。我會讓你好好的,比誰都好,不會有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你,所以——”
他的聲音頓了頓,抬起手指,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唇瓣,眼中滿是愛戀地道,“你隻要呆在我的身邊,好好的呆著,就什麼都不用去害怕,什麼都不用去擔心,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把你保護得比誰都好。”
關燦燦沒辦法說清楚,自己在聽到司見禦說出這番話後的心情究竟算是什麼,不是喜悅,也不是難受痛苦,更多的,是一種對於未知事物的不確定性。或許,她的這個問題,真的隻有等到她哪天失去聲音的時候,才會知道吧。
所以說,假設性的問題,永遠隻是假設而已。
興許是她的表情有些空茫,他低下頭,唇親吻著她滿是淚水的眼,一點點的吸-吮著她的眼淚,“如果我的回答這麼讓你不安心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有一天,你沒有了這聲音,我也會愛你,會一眼就找到你,會不讓你離開我,我愛你,是愛你的整個人,而你的聲音,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罷了。”
是嗎?是這樣嗎?這個回答,可以說是她最想要聽到,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有種不安的感覺呢?
這一刻,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不安著什麼,又想從他的口中再聽到什麼樣的話。
“燦燦,你不相信我的話嗎?”他的唇順著她的眼睛往下,最後停留在了她的唇瓣上。薄唇摩擦著她的柔軟,“你可以懷疑其他的事情,但是永遠都別懷疑我對你的愛,你的命,你的人,對我來說,比我自己的都重要!”
唇上,是那樣的灼熱,而鼻間,盡是他的氣息。
“燦燦……燦燦……”他不斷地呢喃著她的名字,讓她迷醉著,迷醉到暫時的忘記那股不安。
他的舌尖撬開著她的貝齒,舔刷過她口中的一切,她在他的攻城略地下,節節退讓,喘息連連。
“相信我,燦燦,無論何時,都相信我。”他耳語呢喃,媚眼如絲。
“好,我相信。”她道,相信他愛她,愛到不在乎她是否擁有著這聲音,相信即使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聲音,他也依然會深深地愛著她。
相信他,不會辜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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