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承遠的大聲,不少人的目光都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有些家長也認出了關燦燦和關承遠,是最近那個熱門新聞上的人物,因此不乏竊竊私語之類的。
關燦燦抿著唇,一言不發。
而關承遠則像是越多人注意到,就越有依仗似的,更加的洋洋得意,“燦燦啊,我也是關心笑笑嘛,才來看看她的,你又何必這樣呢!還是說你怕我對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不過我對媒體說的也是事實,其實要解決也很方便啊,隻要你讓司見禦隨便給我找個交響樂隊的指揮工作,再給我點錢,讓我可以安度晚年,我當然就會對媒體說,你是孝順的女兒,之前不過是我們之間的誤會罷了。”
找工作,給錢!用媒體來威脅,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敲詐罷了。“我不會給你找什麼工作,也不會給你什麼錢,至於你想對媒體說什麼的話,那是你的自由,同樣的,在媒體麵前的發言權,也並不僅僅隻是你一個人。我會在這個周五,開記者發布會,到時候誰是誰非,自然一目了然!”關燦燦語氣強硬地道,完全沒有要接受對方這種提議的打算。
關承遠麵色一變,“你是打算要把事情鬧大嗎?”
“最開始把事情鬧大的不正是你嗎?”關燦燦反唇相譏。
“你……你鬧大了事兒,到時候丟臉的是你,你難道真不怕嗎?像司家這樣的豪門,可承擔不起什麼醜聞!”
“我從來不覺得我所做的,算什麼醜聞,相對而言,你做的事兒,才是真正的醜聞吧。”關燦燦道。
關承遠一聽這話,猛地抬起手,就要打向關燦燦的臉。
可是下一刻,喊痛的那個人,卻是關承遠。另一隻手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手,把關承遠的右手擰成了一個近乎不可思議的角度。
關承遠的臉上頓時布滿了痛苦之色,“啊,手……手要斷了……放……放手!”
關燦燦一臉的震驚。
是司見禦!
這時候的他,正擰著關承遠的手,俊美的臉龐上,盡是冷色。
而關承遠一見是司見禦,立刻沒了剛才對自己女兒的那態度了,簡直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
“司……司先生……你快放手,我……我的手快要斷了……”關承遠斷斷續續地說著,手上的劇痛,令得他額頭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你剛才是要打她嗎?”華麗的聲線,卻冷得就像是極地的寒風一樣,讓關承遠的脊背陣陣發寒。
“怎麼……怎麼會呢……我……我好歹也是她的父親啊……”關承遠這麼說,不啻是提醒著司見禦,他的身份,希望對方快點鬆手。
可是司見禦的手指卻不曾鬆開半分,“父親又怎麼樣呢?”這個男人,真以為他什麼事兒都不知道嗎?
對於關燦燦的一切,司見禦都著手了解,自然也很清楚著最近關燦燦和關承遠之間的那新聞。要平息這種新聞很簡單,對於關承遠這樣的人,隻要給上一點好處就行了。
但是,燦燦卻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件事。
司見禦的手指越收越緊,關承遠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在加劇著,周圍圍觀的那些等著接孩子的家長或者保姆,卻沒一個敢上前的。
“燦燦……你……你難道真要看著我受傷嗎?要讓笑笑知道,她的外公是被她父親弄傷的嗎?”關承遠嚷嚷著。
關燦燦不想再讓女兒在幼稚園裏飽受爭議,如今在幼稚園外的這一幕,還不知道以後會為女兒惹來多少閑言碎語呢!
“放開他吧。”關燦燦對著司見禦道。
“好。”司見禦淡淡地道,鬆開了手。
關承遠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了地上,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又活了過來。他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那番話奏效的關係,心中正一絲得意著,卻聽到了司見禦對著他冷冷地道,“以後,別再接近這裏了,如果你再隨意的接近著這裏的話,那麼別怪我會做些什麼。”
關承遠一慌,聽得出司見禦這話,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我……我來這裏看看自己的外孫女,有什麼不對的!”
“外孫女?”司見禦哼笑了一聲,突然靠近著對方,就在關承遠以為司見禦又要動手的時候,卻隻聽到對方的聲音,透著一種淡淡的冷漠說著,“關承遠,你早就已經沒有資格了,你以前傷害了燦燦,所以淪落到這樣的下場,而現在,你又一次傷害了她,你說,又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呢?”
他說過的,不會讓燦燦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的。令得她受傷的人,都會受到懲罰,包括著——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