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裏……是眷戀了嗎?”他的手指開始彈奏了曲子中某一小節。就仿佛是在一片黑暗中,有一點光在破繭而出,那點星光中,帶著一絲絲苦澀卻又甜美的回憶,讓人迷醉。
曲子中,也僅僅隻是這麼一小節,是她寫曲的時候,把她對他的愛戀,寫在了其中,寫得很隱晦,可是她卻沒想到,他還是輕易發現了。
“既然還是眷戀我,愛著我,為什麼又不肯原諒我呢?”司見禦停下了彈奏,執起了關燦燦的手,“燦燦,你還要我等多久呢?”他想要看她在他麵前快樂的笑,想要她像以前那樣主動地抱他,吻他,對他撒嬌,想要她看著他的眼睛裏,全是柔情和甜蜜,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是掙紮,是矛盾,是澀然。
“就算眷戀又怎麼樣呢,你這樣把我關起來,你讓我怎麼原諒你?”關燦燦反問道。視線瞥著他的手。腦子裏,竟又不爭氣地想著,他的手指彈了三小時的鋼琴,痛嗎?
以前,如果她連續彈3小時鋼琴的話,隻怕手指第二天都會有些腫了。
“我隻是太怕你會離開我,又怕別人會再對你說什麼,影響了你的決定。”司見禦道,所以一開始,他才會把她關在老宅這裏,不讓她和外界聯係。
他知道,穆昂這些日子,在派人尋找她的下落,可是他不會讓穆昂再有機會接近燦燦了,更不會讓穆昂,趁著這種時候走進她的心中。
“你以前不是說過想要學車嗎?”司見禦突然道,“如果你嫌呆在宅子裏悶,那不如就學車吧,有事情忙,也不會那麼悶了。”
關燦燦從沒想過,自己學車,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司見禦給她找的教車的教練,是一個40多歲的教練,關燦燦知道,能讓司見禦找的,絕對都是頂尖的教練。而場地,更是一個封閉式的場地,除了一些工作人員外,就再無其他人。
就連關燦燦學習駕駛的教練車,都是豪華級別的,和普通的那種價格低廉的教練車,絕對是天差地別。
關燦燦開始學車,從理論,再到實際操作。教練教得很好,而關燦燦自己悟性也高,很快就能上手開得像模像樣了。
關燦燦發現,學開車,就像是寫曲子一樣,可以讓她暫時忘記不快的事情,分散些注意力。
司見禦隻要有空的時候,就會過來看看,有時候也會親自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關燦燦開車,或者親自指導什麼。
這麼一個場地,卻隻有她一個學車的,關燦燦雖然覺得委實太浪費了,但是卻也知道,這估計是司見禦目前的底線了。
也許她一天沒說原諒他,他就會一天把她這樣和周遭的人隔離就,就像是打造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罩似的,把她籠罩在了其中。
或許,她可以假意地說著原諒他,可以擺脫目前的這種情況,可是她卻無論如何都不想在他前說謊。
而今天,關燦燦覺得有點奇怪,禦說過他下午會2點左右會過來。通常他這樣說了,那麼2點前,他一定會到。
可是現在,已經2點15分了,司見禦卻還是沒到學車的場地。
關燦燦停下了駕駛的聯係,對著教練道,“我想先回一下休息室休息下。”
“好。”教練當即應允著。
關燦燦回到了休息室,想著打個電話給司見禦,可是偏偏她手上又沒有通信工具,正想著是不是該向教練或者這裏的工作人員借一下手機的時候,倏然,休息室的門被推開,而走進來的人,卻是關燦燦絕對沒想到的。
穆昂!
竟然是穆昂!
“你怎麼會來這裏?”關燦燦詫異道。
“來找你。”穆昂道,“說起來,我已經找了你好幾天,不過幸好,知道了你在這裏,所以就來了。”
頓了頓,穆昂打量了一下房間道,“你和司見禦是發生了什麼嗎?讓他把你像個犯人似的關著,這個地方,竟然就隻有你一個學員而已。”
關燦燦突然有種狼狽的感覺,估計這會兒,所有人中,隻有穆昂最清楚她和禦此刻的情況吧。
“你來找我幹嘛?”她咬了咬唇問道。
“那天你離開的時候,我曾說過,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隻要你開口了,那麼我一定會幫,不管這個忙有多難,現在……你要我幫忙嗎?”穆昂走近到了關燦燦的跟前,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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